间,最快三天。”
“东西送到黎巧巧家,”吴涯补充道,“她家地址你有吧?郊区那个小公寓。”
“有的。”
“记住,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泄露出去的话……”
“明白,保密。”刘维回复得很快。
就在这时,虚拟屏幕又开始闪烁起来,周围的空间也开始不稳定地震动。
“要断了!”黎巧巧惊慌地说。
吴涯赶紧打出最后几条信息:“网络要断了,有事我会再联系你。按计划行事,随时待命。”
信息刚发出去,屏幕就黑了一下,虽然很快又亮起来,但明显比之前暗淡了许多。
“刘维?还能收到吗?”吴涯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这次等了足足五分钟,都没有回复。
“断网了?”黎巧巧担心地问。
吴涯摇摇头:“可能只是不稳定。信息应该发出去了。”
两人盯着屏幕又等了十分钟,刘维的头像始终是灰色的,再也没有回应。
“这下怎么办?”黎巧巧有些不知所措,“他会不会以为我们疯了?或者根本不相信我们的话?”
吴涯却一脸淡定:“刘维跟我七年,我了解他。他既然答应下来,就一定会去办。”
“可是那些武器……”黎巧巧还是觉得不太真实,“真的能搞到吗?”
吴涯耸耸肩:“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最重要的是,刘维答应今天就会给你打赏,等钱到手!”
“你说,刘维会不会报警啊?”黎巧巧突然想到这个可能性,“觉得你被绑架了或者精神出问题了?”
吴涯愣了一下,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很快摇头:“不会,刘维很精明,他能分辨真假。再说我给他的那些私密信息,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话虽如此,但两人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
万一刘维真的不信,或者信了但办不成事,那他们的处境就尴尬了。
更糟糕的是,万一刘维信了,也去黑市买了武器,结果被警方一锅端了怎么办?那岂不是把现代世界的自己也牵连进去了?
黎巧巧越想越担心,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一会儿想象着自己收到大额打赏后去镇上大吃大喝,一会儿又想象着警察破门而入把刘维带走的场景。
“别想那么多了。”吴涯看出她的焦虑,破天荒地安慰道,“刘维能力很强,这种小事难不倒他。现在咱们得想想,钱到手后先买什么。”
黎巧巧勉强笑了笑:“先买几尺细棉布做衣服吧,这粗麻布磨得我皮肤都快出血了。”
“没出息,”吴涯嗤笑一声,“要买就买丝绸!再买点好酒好肉,这古代的饭菜清淡得我嘴里能淡出鸟来。”
“还得买点盐和调料,”黎巧巧说起吃的就来劲,“你都不知道,这里的盐又粗又苦,糖也是黑乎乎的,做菜都不好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采购清单,暂时把对刘维和那些武器的担忧抛在了脑后。
但当天晚上,黎巧巧还是失眠了。
她躺在硬邦邦的土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能发信息了,联系上刘维了,武器清单,还有随时可能断网的危险。
月光从破旧的窗户纸透进来,在地上洒下一片银白。
黎巧巧盯着那光亮,心里五味杂陈。
腊月里的雪下得邪乎,从后半晌开始,到天黑时已经积了半尺厚。
吴家老小的晚饭吃得心不在焉,个个竖着耳朵听外头北风呼啸,房梁被吹得嘎吱作响。
“这雪再这么下,村里那些老房子怕是要撑不住。”吴多福扒拉完最后一口粥,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他当家这么多年,最怕的就是这种连夜大雪。
果不其然,天刚擦黑,村东头就传来轰隆一声闷响,像是啥东西塌了。
吴多福噌地站起来:“老大老二老四,抄家伙,跟我出去看看!”
吴涯利索地套上破棉袄,跟着两个哥哥就冲进了风雪里。
黎巧巧扒在门缝上往外看,只见吴涯那高大的身影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她心里嘀咕,这家伙,怎么变得这么勤快了。
这一夜,万福村的男人们几乎都没合眼。
吴多福带着三个儿子,先是帮村东头的五保户李老汉加固了快要塌的房梁,又组织年轻人清理了通往村口的主要道路。
吴涯到底是现代人,脑子活络,提议用木板做成简易的雪橇拖运积雪,效率提高了不少。
“铁牛兄弟,你这法子真不赖!”隔壁的王大壮搓着冻僵的手,呵呵笑道。
吴涯抹了把脸上的雪水,难得没摆架子:“赶紧干完回家暖和,这鬼天气冻死个人。”
黎巧巧在屋里也睡不着,听着外头男人们吆喝劳作的声音,心里突然冒出个念头。
她蹑手蹑脚地点亮油灯,从炕席底下摸出个小布包。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男人们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时,黎巧巧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这一大早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