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下就拉着赵大姐过来,问她:“爸妈房间门上的锁是怎么回事?”赵大姐眼神躲闪,还想把锅往徐惠清头上推,“我哪知道怎么回事?我过来爸妈房间门锁就是这样了,肯定是徐惠清干的!她走之前不得把家里钱都捞一遍走?”
赵五姐却不是好糊弄的:“你骗傻子还差不多!我走之前爸妈房间的锁还好好得,那么多天她都没砸锁,昨天你在家里看着还能让她把爸妈房间锁砸了?赵大姐被她指着鼻子骂的直往后退:“我哪里知道?”赵五姐指着赵大姐鼻子说:“你最好没拿什么东西,你要敢偷家里什么东西,你就等着宗宝回来收拾你吧!”
赵大姐从小被娘家打压教育'弟弟第一',心里条件反射的一慌,直接就把赵老头的存折甩了出来给赵五姐:“谁拿爸妈的钱了?老头子都放在存折上呢!”赵五姐却不信:“家里现金呢?家里卖电视,我就不信家里没现金!”赵大姐也不知道赵家现金有多少,她以己度人,平时身上最多只有几十块钱的她,以为赵家现金就真的只有抽屉里那么多呢,眼神顿时躲闪起来:“我不知道!你别问我!门又不是我撬的!”
“昨天只有你和你老公在,不是你撬的,就是你老公撬的呗!”赵大姐被赵五姐拆穿,心虚之下,不由叉腰色厉内荏地说:“大不了剩下卖电视的钱你也拿一些,我不跟宗宝说就是了!”赵五姐直接冷笑:“你不跟宗宝说,我和他说,不然宗宝出来还以为是我拿的呢!”
赵家到底有多少财产,赵家姐妹不知道,但她们相信她们的弟弟赵宗宝是一定知道的。
赵宗宝……他还真不知道!
他只知道院子的柏树下藏了东西,除了树下藏的,老头子还有个木匣子,赵家买门面前,赵家就卖掉了不少东西,剩下的一点东西就没有埋到树下去,而是随着革委会的覆灭,时间的推移,过去的事情知道的人越来越少,赵老头就直接放家里了,也就是徐惠清拿走的那个。
至于家里具体有多少钱,赵宗宝知道自己家里钱肯定不少,毕竞家里那么多电视机在那放着,每次进货都是要带现金货款的,光是电视机、收音机也能值个两三万,更别说这些年赚的了。
问题就在于,他和赵父是分开关押的,赵父临死前没见到赵宗宝的面,又不放心几个女儿,没把家里具体有多少钱和几个女儿说,就这么带着赵家具体有多少钱的真相被枪毙了。
赵母倒是知道一些,可她知道的也片面,知道有个存折,知道有现金,知道这些东西在哪儿,但这些钱赵老头从不让她经手,她连摸都不曾摸到过,也不知道具体数额。
赵老头觉得,等赵老太出去后,肯定会把这些事和赵宗宝说。赵老太、赵老太和赵宗宝从不会觉得,赵家姐妹们敢拿赵家的钱,敢拿属于赵宗宝的东西。
此时赵宗宝还在监狱里等着徐惠清过去呢,没想到左等右等,没等来徐惠清,等来了赵五姐和他说,爹妈的房门给赵大姐和赵大姐夫给撬了!大
来到邻市火车站的时候,徐惠清是有些茫然的,站在火车站售票厅,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前世赵宗宝就是在本地发展,先是开歌舞厅、迪厅、溜冰场,后来网吧兴起,他又开网吧。
赵家因为在混乱年间财富的积累,资金上就天然的快上别人一步,加上赵父和赵宗宝心黑手狠,父子俩一个搞娱乐业,一个搞电器代理,从乡镇做到吴城县、邻市,后来又和人一起做房地产,虽一直都在别人口中的小地方发展,却发展的如同土皇帝般。
除了旅游和去小西大学所在的城市去看望她,徐惠清一辈子也没离开过邻市,没有去发达的大城市待过。
她自然不可能留在她前世最为熟悉的邻市,邻市距离水埠镇太近了,近到好似没有离开赵家,随时都可能被赵家人找到。她要去赵家辐射不到的地方。
她站在火车站发车到一个个城市的牌匾前。牌匾上只有去南方的火车,没有去更远的,想要去更远的,得先坐火车去更大的城市转车。
她第一个想法,其实是去Z市。
她有个同学就是去珠三角城市发展了,她记得听她说起过,就在近几年,Z市拱北口岸下面通海上花园的商铺,着火之后,商品五万一个都卖不出去,后来繁荣时期,五百万一个商铺。
但她记不清具体是哪一年了,只记得应该是世纪初。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她此时包里还不知道有没有五万块钱呢。埋在烈士墓后面的东西她还没有全部取走,只拿了两块袁大头、一枚古钱和现金,一来是这时代的扒手太多,她一个人带个孩子,首先想的是安全第一,要是一次将所有筹码都放在身上,路上出个意外,她想尽快先买房,再将她们母女的户口迁出来的打算就要落空。
至于带上里面的现金,是怕下雨包袱里渗水,里面现金全都被水给泡了,而且现金不赶紧用掉,再过一两年就会贬值的厉害。至于袁大头和古钱,她总要先确定袁大头和古钱的价值,再做其它打算。这些钱足够她先在一个城市暂时性的安定下来。不过她很快打消了去珠三角城市的想法。
对于外面的世界,她的印象就是北上广房价很高,八九十年代的羊城、鹏城遍地是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