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坚持,想着家里几个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们,这才没再强塞回来了。她心里也不好受。
三个儿子分了家,她和老伴儿分给了大儿子,跟着大儿子过日子,现在家里做主的就不是她,而是大儿媳,她自然不能不顾及大儿媳的想法,要是不买点东西回去,就这么把外孙女的户口转回娘家,大儿媳还不知道心里怎么不痛快呢安抚好了徐母,徐惠清就没再说什么,回了房间,抱着小西躺下休息。大约是这两天累的很了,她抱着小西在床上躺了没一会儿,就睡去了。徐母就坐在婴儿摇摇床边,一边轻缓的摇着新生儿,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女儿这次在赵家闹的这么大,姑爷腿都被打断了,等亲家公亲家母他们回来,还不知道怎么欺负自己女儿呢,是得她爹过来一趟,他们要是再敢欺负自己女儿,她三个儿子也不是吃素的,赵家就一个儿子,他们老徐家也不怕他们老赵家!
不多时,送完徐家哥嫂和赵大姐赵四姐回去的赵三姐、赵五姐就回来了。赵三姐家里也一大堆事,此时正值农忙时节,地里都是活,也就是两人不放心赵父赵母和赵宗宝,这才留下来,还要赶紧把赵父赵母弄出来。她们觉得小西既然找了回来,赵父赵母他们估计很快也能放回来,她们再多待一两天再回去来得及,只让赵三姐父先回去了。赵五姐夫是个没田没工作的'二流子',就留在镇上继续帮忙。她们回来的时候,发现徐惠清在房间里睡觉,徐母在徐惠清房间照顾睡着的新生儿,没有去打扰,而是姐妹两个,连着赵五姐夫一起,坐在院子里一边摘菜,一边低声说着赵二姐。
赵五姐忍不住吐槽说:“你说她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以为是我们那个年代,没得吃没得喝?我们小时候那么穷,爷爷奶奶都没说把我们卖掉,现在家里好吃好喝,她居然把小西卖了?”
赵五姐夫也说:“也难怪小舅妈这么好脾气的人,都会发火。”他和赵五姐结婚六七年,也只生了一个女儿,家里已经默认他这辈子没有后,将他们夫妻单独分出来,以后要靠他大哥家的孩子养老了。是以他格外能理解徐惠清,要是谁把他的宝贝女儿卖了,他能杀人!赵三姐一边摘着手上的豆角,一边无奈地说:“谁说不是呢?她从小脑子就不好,小时候爷爷叫她去念书,她也不念,那时候念书一个学期才五毛钱,人家姑娘抢着去念书,她念个一年级就跑回来不念了,搞的后面爷爷奶奶也不让我们念。”
赵五姐鄙视赵二姐:“后面也是,脑子里跟进了屎一样,找了个山里的,你说是不是没苦硬吃!”
赵家几个姐妹,全都嫁在了镇子周边,哪怕远一些,也是在大河以东,省道边上,不论去哪儿都方便,只有赵二姐,好好的镇边上的姑娘,嫁到山里去。赵家因为赵父年轻时候当了红小兵,私下抄了不少家财,家里并不缺钱,是以五个姑娘出嫁,虽也要彩礼,却也没有要往大山里卖女儿,最多就是从小教的她们娘家第一,弟弟第一,为弟弟生,为弟弟死,为弟弟出生入死!“也不知道她图啥。“赵三姐说。
“她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赵五姐一针见血地说:“几个姐妹中,现在就她日子过的差,你看看她现在都老成什么样了?我滴个娘哎,为了五块钱,卖娘家侄女,也就她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赵三姐赵五姐不好说赵父赵母和弟弟的坏话,就说赵二姐的,一切事情都是赵二姐做的,都是赵二姐的错。
老子、娘和娘家弟弟就是有错,她们也不会说,也不敢说。娘家日子过的越发红火,她们都还指着娘家呢。一直到上午十点,赵三姐听着座钟响起的钟声,觉得徐惠清睡的差不多,这才和赵五姐一起过来敲响徐惠清房门:“惠清,惠清?你睡醒了吗?”她们已经做好了饭,想着时间差不多了,派出所的公安民警们这时候肯定也上班了,喊徐惠清一起,去派出所接赵父赵母、赵宗宝回来了。这时候去接他们回来,还能正好回来赶上吃午饭。徐惠清被喊醒,唇角不由扬起讥讽的冷笑。她们还以为派出所是她们家开的呢,她们说接回来就接回来?昨天她和几个公安去山里接小西的时候,车上的公安就说了,这事惊动了县公安局,在昨天他们出发进山寻找小西没多久,赵家的几人,就已经被县公安局的公安民警们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