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夫过来。
“这是西蜀来的园夫,专门照料海棠的,我让他带些树苗,随阿姐去祁国。”
楚婉华眼中惊喜,祁渊却捏的她腰间直软,被楚婉华不满地瞪了眼。
他挑眉说着:“方才书房议事,朕提出用养锦鲤的仆役,换海棠的园夫和树苗,淳王前脚拒绝,后脚就来这献殷勤!”
“本王早就备着了,阿姐的心意,岂容陛下用交易衡量?”
楚凌澈神采飞扬,笑容满面,“更何况,阿姐才不会吝啬留一个养鱼人,在府中照看锦鲤呢。”
祁渊面不改色,唇角噙笑,反观楚婉华,笑容有一瞬的古怪。
楚凌澈的笑容僵在脸上,不死心地问道:“那养鱼人,不会是陛下为阿姐寻的吧?”
祁渊点头,难得夸了句:“还不算傻的彻底。”
楚凌澈见状,将视线转向楚婉华,拖着尾音喊了声:“阿姐……帮帮澈儿吧。”
祁渊表情嫌弃,听得浑身不适。
不由分说,揽着楚婉华阔步离开,根本不给姐弟两人说话的机会。
众人皆暗暗忍笑。
楚婉华几乎是被他的臂膀从身后半推着走的,忍笑问道:“你不会,真不给他留人吧?陛下何曾这样小气过。”
“昭昭看错人了,朕一向很小气,尤其是出现在你身边的人。”祁渊故作深沉的说。
“幼稚。”楚婉华淡淡评价。
康弘跟在后头,看不见两位主子的神情,还以为又要起了争执,忙打着哈哈说:“公主大可放心,您的事,陛下向来都是放在心尖尖上呢。”
“不仅留了养鱼人,还专门留了养鹰的人。”
楚婉华:“传信往来?”
祁渊:“聒噪。”
两人几乎同时开口,康弘笑得满脸苦涩,一时不知还该不该继续讲下去。
楚婉华也不追问康弘,边走着,边抬头看向祁渊,赌气道:“我今夜去外婆那儿,陛下自己宿在东苑吧。”
这十来日,两人虽同宿东苑,但到底是在澈儿的王府,楚婉华哪里都不对劲,常常威胁帝王,不许乱来。
方才也是习惯了,威胁的话脱口而出。
康弘想了想楚国公主的脾性,又联想到两人以前的关系,只以为自家陛下曾受过许多面首的待遇,眼下还将人捧着呢。
等入了宫闱,一个不满,将他们陛下赶出寝宫也不好说。
遂小声叹气,摇了摇头,满眼心疼他们陛下。
祁渊却笑容宠溺:“传信方便,议事之余,也可递家书。”
他助楚凌澈夺位,不止是那本贪官账册这样简单。
楚婉华心头一暖,祁渊站定,噙着笑反问:“今夜还去找老夫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