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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射杀(2 / 2)

祁渊说着,带着楚婉华的手,一起拉开长弓,对准了满脸惊恐的邱莲:“这里的人和事,已不值得你留恋了,唯有手握实权,才能让他们闭嘴。”

话音落下,箭矢嗖的一声飞出,直直刺入她的胸膛,鲜血霎时染红了衣料,嬷嬷瞪着双惊恐的眸子,瞬间倒地。

楚婉华指尖冰凉,被祁渊握着搭弓的手还在轻颤,血腥味仿佛飘进了鼻腔,久久不能回神。

邱莲眼底的惊恐,好似与母后那个雨夜,死不瞑目的双眼渐渐重合,却又完全不同。

城门外少说有上千人,皆为送她出行和亲,此时鸦雀无声,安静如斯,箭矢划破长空的声音仿佛还回荡在空气中,迟迟没有消散。

祁渊下巴搭在她耳边,声音低沉:“今日之后,再回来,你和楚淮奕,必兵戎相见!”

楚婉华张了张唇,终究未发出一言。

祁渊将长弓扔给康弘,打横抱起楚婉华,走向那辆接亲的车驾,眼神中的锋利还余韵犹存。

楚瑜怔愣片刻,再说什么也都晚了。

就连陆言也都满脸震惊,祁帝不是来报复公主的吗?怎么感觉,并非传言中那样……

祁渊冷着脸,斜飞了楚瑜一眼,警告道:“再有下次,杀的,就不只是嬷嬷了。”

“本、本世子乃送亲使,两国交战尚不斩来使,你怎可——”

楚瑜心有余悸,强撑着面子对峙,被祁渊不屑打断,“朕从来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此去往西,路程千里,世子最好恪守本分,少争那没用的脸面!”

他说完,抱着楚婉华上了车驾,独留楚瑜满脸怒容。

陆言暗暗摇了摇头,来之前,都只以为是岑子衿和永安侯的世子穆云时来接亲,楚瑜对上这两人,尚有一席转圜的余地。

如今面对的可是祁国陛下,楚瑜涉世未深,在祁渊这个权谋斗争的胜利者面前,简直不足挂齿。

“世子殿下,时辰差不多了,还是先准备启程吧。”陆言劝道。

楚瑜胸中憋闷,这口气始终难以咽下,他攥紧拳头,知道此刻硬碰硬只会吃亏,暗暗记下这笔账,气愤地甩袖离开,往城门那儿走去。

带着怒气命人将邱莲的尸身收走,并将地砖清洗干净。

薛义看的淡淡摇头,“祁帝今日此举,足以让人印象深刻,终不似少年郎啊。”

遥想他昔日在楚为质时,哪有如今这份胆识,看来是在规避锋芒,静候时机。

谢驰岳却是心中带气,“都火烧眉睫了,薛大人还有功夫咬文嚼字,追忆往昔,你们这些文人,家国情怀光靠一张嘴!”

“不然呢,你这把老骨头亲自带兵,把祁军赶走,换公主回来?”

薛义丝毫不藏着嘲讽的意思,“先帝在时,楚国兵强马壮,怎就成如今这幅溃不成军的样子?谢太尉不得好好反思吗!”

“政权割裂,各为自保,薛大人独占一头,应是比我更清楚,楚国军心涣散,民心不归,是因为什么!”

谢驰岳更没好脸色,如今楚淮奕身坐龙椅,薛氏和顺王把持朝政,楚国上下一盘散沙,谈何整治!

薛义没再搭话,车架窗扇未关,还能瞧见祁帝抱着公主,在怀中好似轻哄,还替她擦去眼角滑落的泪。

眸底的担心骗不了人,哪里是传言中为报复而来,他忽地心中一跳,“嫁妆!”

谢驰岳嫌弃地往一旁站了站,“你还能去公主随行的嫁妆里抢回来不成?”

楚淮奕皇位做的窝囊,他们这些人,久贪成性,钱财是最不在乎的东西。

两人斗嘴斗了半辈子,薛义一把将人拉回身侧,压低声道:“祁帝今日悄无声息现身城门,那前半月,他在哪?”

谢驰岳眼睛瞪了瞪,“城门守备十分严苛,他不可能进城。”

“你这莽夫!”薛义气的直叹气,“公主和祁帝那模样,哪里像隔了三年才见的?分明已熟悉至极!”

如果祁渊能悄无声息地入皇城,那盗走官员府中贪墨的珍物,也不足为奇。

谢驰岳拍了下脑门,豁然明白过来,再看去时,楚婉华已坐到窗扇另一边,从祁渊怀中下来,眼底伤怀。

楚瑜已吩咐启程,和楚军于前方带路,中间才是楚婉华的车驾,后面随行的是陪嫁仆役,及嫁妆无数,还有太医李鹤年的马车。

队伍末端则是祁军绕后迂回,守卫森严。

楚婉华和祁渊谁都没有提及七日前的不欢而散,那场酒,她只恨自己醉的不够彻底,才能清晰地记得每一句话,每一个瞬间。

床笫间的荒唐,和楚淮奕走后的争执……

大军行进,滚滚尘土在城门前四起,朝臣们悻悻而归。

没等来祁帝对楚婉华传言中的报复,却等来了祁渊亲自相迎,将楚国高官戏耍,更是将楚淮奕的颜面碾压在地。

两个时辰后,楚瑜本带队走正中直入祁国的捷径,那里也正好是祁军和楚军交战的地方。

却被穆云时在第一个岔路口阻拦,“世子见谅,陛下有旨,行军不走中州,绕路自西南入祁,全速前进。”

楚瑜诧异:“西南,那里是……楚凌澈的封地,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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