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朝着寝殿来了,说要一同随行去祁国,日后就宿在府中!”
沈静姝婉转的声音混杂着老嬷嬷的碎嘴,已由远及近地走来。
祁渊哼笑:“什么嬷嬷,怕是派来盯着你的奸细,顺便看看你府上养的什么男宠?”
楚婉华从桌上坐起身,腿脚发软,“还不怪你?留下那痕迹,上次入宫让皇兄瞧见,怎会不多心。”
祁渊心情颇好,不疾不徐地从柜中重新挑了件颜色相衬的外衫,替她穿着,“今日倒忘了,应当再留一个。”
他说着,就要倾身过来,被楚婉华用食指抵着唇瓣将人推开。
下一瞬,宫里来的嬷嬷就已行至殿外,笑容可掬:“殿下万福,奴婢奉皇上圣谕,特来侍侯您出嫁和亲。”
见殿内光有响动,并未答话,她又换言:“可怜先皇后走得早,殿下身边儿连个可亲之人也无,奴婢陪侍祁国,更是为了教殿下通晓房中事。”
楚婉华好不容易面色松泛,听她提及母后顿时闷闷不乐,嘲讽道:“嬷嬷来的实在多余。”
她才刚浅尝欢愉,哪里用得着旁人来教。
“公主远嫁,身边若无嬷嬷照料,也显得不够重视。”
邱莲迟疑片刻,继续劝道,“况且今时今日,您府中再留面首,实在于礼不合。”
话音落下,殿门倏地打开,方才凌乱的圆桌已恢复如初,不见楚婉华身影。
祁渊阴着脸出来,声音透着威压:“嬷嬷有圣令入府便罢,却连公主午憩都敢扰,是活久了,嫌命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