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为了保住自己的卧底身份。
乌云从两边压紧了月光,仿佛一扇不够严密的柜门,只留下一道细缝照在他脸上。衣橱里沉闷的记忆不合时宜地涌了上来,他进入警校的时候,可没有想过会有这样的一天。
诸伏景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突然感觉一阵恶心,气团哽在喉咙,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
这是常有的事,只等压下去就好了。
就是此时,他的耳边突然掠过一阵不正常的凉风腥味,海浪顶得船身剧烈摇晃。诸伏景光猝不及防地踉跄了一步,肩膀压上了个陌生的着力支点。他警惕地抬头,窗沿上,那着力点却正是我妻美咲半蹲的膝盖。她竟这么快就悄无声息地返回了这里,手里抱着不透光的纸袋,不知装着些什么。
她的眼神专注而热烈,连乌云都似有所感,在海风中溃散。血色如同她脸上的红晕,全不会被清冷的月光压下,诸伏景光仿佛是被什么摄住了似的,嗓子里哽着的东西一下子被冲散,沿着喉咙流到了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