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顿,带着一丝甜蜜的无奈,“他有点不开心,觉得我一直不公开他。今天他有几个朋友来,我过来陪他,哄哄他。”
单芷柔忍不住笑了,“我怎么觉得你对向南有点上头了?以前你可不会这样。”
“没办法啊,"蒋知怡的声音里满是笑意,“他生理心理上都给得太足了,人又真诚,很难不上头。”
正说着,单芷柔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有人喊蒋知怡的声音。“他朋友来了,我先挂了啊。“蒋知怡匆匆说了一句,就挂断了电话。单芷柔看着手机屏幕,笑着摇了摇头,蒋知怡道理懂得不少,怎么一谈起恋爱来就容易上头。
第二天一早,单芷柔和Kate一起去了光合娱乐。她们与妆造团队的会议开得很顺利,双方敲定了风格定位和设计周期后,就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Kate去和灯光组沟通服装的细节注意事项,单芷柔则是去排练室看看艺人的形象特点和个人着装风格,以便后续的设计调整。季薇安所在的女团被叫去开会,空旷的排练室里只有新男团的六个男孩在挥汗如雨地练习。
路理赫然在其中。他穿着简单的黑色训练服,动作精准有力,在一群外形出众的男孩里,依然有种吸引人视线的独特气场,清冷又专注。休息间隙,其他五人很快凑在一起说笑打闹,唯有路理,独自走到角落坐下,拿起水瓶沉默地喝水,侧脸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疏离。单芷柔正看着,见他忽然起身,独自一人朝排练室外走去。她也跟了上去。只见路理顺着安全通道,走到了无人的天台。他靠在围栏边,从裤兜里掏出什么,含进了嘴里。单芷柔下意识以为他在抽烟,带着几分抓包的语气走上前,“好啊,偷偷躲这里抽烟?″
路理闻声转过头,嘴里叼着的,居然是一根棒棒糖。看到是单芷柔,他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下,拿下糖,“你在说什么?”单芷柔有些尴尬,指了指他手里的糖,“我还以.…………你也喜欢吃糖?”“嗯,解压。"路理晃了晃手里的糖,橘红色的山楂糖球在阳光下很显眼。单芷柔闻着那熟悉的山楂味道,一时晃神。记忆中,弟弟小时候闹脾气或不开心时,她也是用这种酸酸甜甜的山楂棒棒糖来哄他。“你也喜欢.…山楂味的?"她轻声问。
路理挑眉,笑容有些微妙,“怎么了?这个味道很奇怪吗?”“没有,"单芷柔摇摇头,“就是想起.…”话没说完,身后就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
“路理!谁让你跑这儿来偷懒的?赶紧回去练舞!"舞蹈老师双手叉腰,脸色不太好看。
路理脸上的笑容一僵,对着单芷柔无奈地耸了耸肩,“老师,我才来不到五分钟。”
“不到五分钟也不行!赶紧回去!"舞蹈老师毫不留情地说道。路理依旧不紧不慢,低头从口袋里又掏出一根一模一样的山楂棒棒糖,塞进单芷柔手里,“还有一个,给你。”
“你这个死小子还在那墨迹什么呢?“舞蹈老师火气上来。路理这才往老师那小跑去。
单芷柔低头看着掌心那根小小的棒棒糖,一种奇异又熟悉的感觉悄然蔓延,说不清道不明。
最近的这些日子,她和季伯聿各自忙得脚不沾地,竟有好几天没能好好见上一面。
深夜,季伯聿刚结束一个应酬,坐进车里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对司机吩咐道:“去石桥路那边的公寓。”
哪怕只有几分钟,他也想看看她。
车子正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助理曾凯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季总,您二叔那边把集团明年最大的那个新能源项目给搅黄了,而且还揽到了他挂名的公司那边。现在合作方那边态度坚决,说什么都不愿意见我们的人。”车内气压瞬间骤降。
季伯聿靠在座位上,捏了捏鼻骨,语气平静却冷得刺骨,“季良侨经手的所有项目,私下走的每一笔账,全部查,一个都不能漏。”顿了顿,季伯聿又开口:“他在外面养得那个女人,最近盯紧点。”电话那头的曾凯不敢怠慢,连忙应道:“是,季总,明白。”而此刻,和蒋知怡一起住的公寓里,蒋知怡外出拍戏不在家。单芷柔刚洗完澡,疲惫地躺上床。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她正要关灯,忽然,客厅方向传来一阵轻微的“滋啦"声,像是电器接触不良的电流声。
客厅里放着一个老旧的投影机,时好时坏,单芷柔以为是投影机出了故障,她蹙了蹙眉,没太在意,伸手关掉了床头灯。黑暗中,雨声更显清晰。
就在她意识逐渐模糊时,那“滋啦"声又响了一下,紧接着,似乎还夹杂着一声极轻的,像是脚踩在地板上的摩擦声。单芷柔瞬间清醒过来。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蒋知怡今晚明明也回不来。她屏住呼吸,穿了拖鞋,轻手轻脚挪到卧室门边。将房门拉开一条缝隙。借着窗外微弱的路灯光芒,她似乎看到一个穿着连帽衫的男人从客厅的沙发旁跑了过去。
单芷柔吓得不轻,迅速将门轻轻合上,反锁。她拿起床头的手机,钻进被子里,低声给季伯聿打电话,“季伯聿,我这好像进来了个陌生男人,知怡不在,我有点害怕。”“别怕,你在房间锁好门,我马上到你这了。”她刚挂完电话,卧室门外,有个缓慢而清晰的脚步声,停在了她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