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才显得格外深刻,格外吸引。”
“外界反应越是大张旗鼓,越是阻拦压迫加强规则,说不定你们俩越会觉得彼此才是真爱,是冲破世俗枷锁的勇士呢?”阳光透过伞沿,在姜璨明艳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嘴角噙着那抹标志性,慵懒又锋利的笑意。
对着手机,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你很聪明,白琳溪,懂得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和时机。但有时候,聪明人往往需要一些脸面,来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她的话音轻柔,却字字诛心,“今天这个代价,你觉得,够不够分量?'就在姜璨话音落下的瞬间,电话那头清晰地传来另一个低沉、醇厚、带着一种沉稳平和气息的男声。
那声音低沉而平和,完全听不出有丝毫的情绪起伏波澜,与刚才姜璨话语里的锋利形成鲜明对比。
“这个椰青燕窝炖得过甜,姜璨,不要贪多。”轰然一声,白琳溪心里宛若大厦将倾。
一一是傅臣寒。
这个声音是傅臣寒的,他就在姜璨身边,他…他还听着姜璨对自己说的这些话?
紧接着,另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声也隐隐传来,带着笑意:“不若尝尝这个生蚝?很新鲜。”
旋即,一个白琳溪从未听过的、温和知性的女声带着笑意回应:“嗯,阿璨,甜咸永动嘛。”
电话那头的气氛轻松,温馨和谐,充满了度假的愉悦和伴侣朋友间的亲昵。那背景音里隐约的海浪声,餐具碰撞的细微声响,男人温柔的低语和女人温和的谈笑……像一把把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白琳溪的心脏。他不仅缺席了她的生日宴,跟着姜璨待在一起!他甚至……还和贺延南与姜璨,以及一位她完全听不出声音的陌生的女人!都不愿意来参加自己生日宴。
他们形成了一个她完全无法介入,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可以得到消息的新世界……曾经大学时,她和傅臣寒、赵明轩等朋友,也曾是如此紧密的关系。可事到如今她才意识到,她早就被不留痕迹地排除在外,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局外人。
精心打理的卷发被冷汗浸湿贴在额角,昂贵的礼服仿佛变成了勒紧的绳索。姜璨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红唇勾起一个胜利的弧度,干脆利落地按掉电话,随手将手机丢进旁边的草编包里。仿佛刚才那场诛心的对话,不过是拂去了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傅臣寒,"她转头,故意板起脸,对着身旁正用叉子优雅地处理着一块龙虾肉的男人,“你刚才是不是故意出声的?就为了赌上我的嘴?”傅臣寒动作优雅地将龙虾肉送入口中,慢条斯理地咀嚼咽下,才抬眸看她。“你已经赢了,不是吗?已经把我带来这座海岛,何必再咄咄逼人呢,傅太太。”
深邃的眼眸里没有波澜,只有一丝极淡的、纵容的笑意,他拿起餐巾,慢悠悠地擦了擦嘴角,才淡淡开口:“东西不合胃口?”“你要是自己不想来,我说一千道一万也没用。“姜璨哼了一声,拿起勺子,故意把他面前那份自己还没动过的椰青燕窝挖了一大勺,示威般地塞进嘴里,鼓着腮帮子含糊道,“就是某人突然说话太刻意,她要是听出你在做戏,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嗯。"傅臣寒挑眉,修长的手指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确实不如太太演技高超。”
语气淡淡的,还带着讽刺,姜璨没忍住,非要继续和她争辩下去。争执隐在了阳光沙滩之上,一直连绵到了准备离开的车程上。坐在副驾驶的方温透过后视镜看着后座这对豪门夫妻你来我往,幼稚得像高中生拌嘴的互动。
方温忍不住扶额,低声对开车的贺延南笑道:“延南……他们在外面也这样吗?”
贺延南稳稳地操控着方向盘,驶离餐厅,汇入沿海公路的车流。他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温润的脸上是了然的笑意,同样压低声音:“你是没见过他们在傅家老宅的模样……那才是真正的不进娱乐圈可惜了的修养。贺延南可是亲眼见过,这两人几乎可以从刚下车开始就收敛起一切不必要的多余情绪,沉稳端庄温和成熟的豪门夫妻样本模式,就是徐菀那样的人精都看不出丝毫纰漏、抓不到一点儿把柄。
方温笑了笑,确实被贺延南的话勾起兴趣。倘若下次贺延南邀请她去参加圈内稍微重大一点的场合,她就不推辞了,一定要去看看这两人的相处模式。
两人开始低声讨论起接下来的行程,和今晚下榻的酒店,声音温和而认真。后座,幼稚的拌嘴不知何时停了下来。
海风从半开的车窗涌入,带着阳光和自由的气息,吹拂着姜璨散落在肩头的微卷长发。
姜璨靠在舒适的椅背上,侧头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椰林树影和波光粼粼的蔚蓝海面。
想到刚才和白琳溪对峙过程中,傅臣寒出声的瞬间,她其实心情挺好的。他最后那句傅太太,也确实有取悦到她。
毕竟傅臣寒鲜少有更换如此肉麻称呼的时刻……无论如何,让傅臣寒做到这点不容易。
倘若按照以前,他多半不会再生变故,或者直接在她口出狂言的时候就把电话挂了。
阳光在她浓密的睫毛上跳跃,投下小片阴影。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身旁男人线条冷峻的侧脸,他正闭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