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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价(2 / 3)

元芳随喊出两千金这恐怖价格时所有理智全都溃散成沙。

她咬着牙掐了元芳随的侧腰,使了十成十的劲儿疼得他吡牙咧嘴。也顾不得外人在场,乐锦直接揪着元芳随的耳朵痛骂:“你败不败家啊!日子还过不过了!!!”

“哎哟疼疼疼…“元芳随捂着耳朵,方才的桀骜神气刹那全无,活生生一个妻管严的小郎君。

他疼得泪花泛泛,但透过朦胧的光影,却看见她气得两颊红红,双目圆睁的样子,一时间看失了神。

青兕真的发火了,甚至还说“过日子”。

柴米油盐,衣食住行,和他过的日子……

元芳随嘿嘿笑出来,双手握着乐锦都手腕求饶:“过过过!当然过!松松手好不好?求你了,以后我一定不败家!”乐锦手腕一甩,气呼呼转身不看他。

两千金啊!够养活一户人家三四代人!这群天潢贵胄就这么胡乱喊出去了,比泼水还不眨眼!

乐锦肉疼得很,决定这一天都不理元芳随。元芳随见她性子上来了,本来很开心见到她不寻常的那一面,可没一会儿就背后就开始冒汗了。

完蛋!她连看都不看他了。

“我错了……“元芳随扯扯乐锦衣袖,小狗似的哼哼唧唧。姜璎云眼见着状况出问题,赶紧站起来笑着打圆场。“芳随年纪轻不懂事,一时兴起图个好玩对不对?孟郎君和青兕姑娘都别和他一般计较。大家闹一闹也刚好给张夫人这里添点活氛气,冲冲喜。”这话给了所有人台阶下,本来大家应和两句也就过去了,但姜璎云看向孟殊台时却发现他直直盯着乐锦和元芳随两人,什么动静也没有,仿佛失了魂。也的确失了魂。

孟殊台见着乐锦二人的动作,仿佛魂魄回到七年前他们还在一起的日子里。那段婚姻委实不光彩。他拼了命地想锁住她,什么肮脏血腥的手段没用过?可除了自己一身狼狈以外,连她一个心疼的眼神都盼不到。他们夫妻一场,却没有一天像一对夫妻;

如今和元芳随八字都还没一撇,她便愿意计较他的花销、规训他的举止?一对男女做夫妻是天底下最简单的事,无非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但孟殊台心里密密麻麻如虫蚁啃噬般的痛楚包裹住他,天罗地网似的告诉他:她不要你,她要别人。

你从来没有她的爱,从来没有。

四面八方的嘲讽声音在孟殊台心墙间回荡,他不敢再看乐锦和别的男人站在一起,垂下眼帘,躲似的去看手边那盏茶水,默不作声。张夫人此时也端出了生意场上的老练,爽快道:“正是王妃所说!我这小小酒庄哪里值两千金?!”

“既然我还是这酒庄主人,各位贵客还是听我一言:就按孟郎君给出的三百金定,多的我可一分不要。”

元芳随揉着滚烫的耳朵,一听这酒庄还是给了孟殊台,正想说自己也可以出三百金,没想到乐锦登时甩过来一个眼刀,一副他再敢乱花钱她就砍死他的狠劲,喉结上下一动,乖巧笑道:“听你的,听你的。”孟殊台半阖着眼,纤长的羽睫挡住元芳随的身影,“不必了。既然价涨到了两千金那便两千金吧,孟府的人过会儿便会把定金送至张夫人府上。”饶是张夫人在人情练达中修得一身处变不惊,也挡不住天降横财的快乐。果然啊,果然当年没攀错人!这孟家真是富可敌国又财大气粗,两千金她家里腾空了都装不下。

“多谢孟郎君!我这就去把酒庄的地契拿来给您!”“且慢。”

张夫人刚转身就被孟殊台叫住,一回头,看见他修长玉指点了点元芳随那边。

“地契给青兕姑娘。”

乐锦瞳孔一震,转头看着孟殊台,一下子失了声。他疯了?干嘛给她?这可是花了两千金的地方!孟殊台缓缓踱步去到元芳随身边,虚垂的眼帘终于上抬,露出一双温柔似水的眸子。

“殿下自幼为国修道,哪怕钟意青兕姑娘也办不了一场像样的婚礼,难道不遗憾?″

“聚德酒庄倒是个好地方,殿下与青兕姑娘不如将此处作为婚仪场地。”孟殊台踱步绕过元芳随,潋滟凤眸正大光明看向乐锦,温柔细心:“终身大事,青兕姑娘不该委屈自己。无论婚仪是隆重至轰动满京,还是小巧温馨只有夫妇二人,该有的总该好好布置。”也许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一个亲人都没有,乐锦忽然发现如今会这样循循关心她的人居然是孟殊台。

她眼睛不自然眨了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多谢孟郎君好意,可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忽然,手腕被人捏了捏。

元芳随望着她,“收下吧,你值得。”

这是第一次,乐锦在他眼里看到认真的珍重,以及翻涌的心疼和自责。他没有拒绝孟殊台的提议,因为那些话正中元芳随的内心。孟殊台浅浅一笑,默默转身出了聚德酒庄。熙熙攘攘的人流兀自喧闹着,世间的一切都流向心之归处。孟殊台孤零零漫步其中,冷不丁嗤笑一下。

笑他自己,没有回家的路。

浑浑噩噩走了不知多久,也不知走到何方,垂落的视线里忽然出现一双干练的墨色长靴,立在不远处挡着他的路。

一只脚站着,一只脚有节奏地轻轻点地。

那双小腿修长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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