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打了架。因为不想她输,禁止跑步的陆怀川跑了一千米。临近高考,只有陆怀川记得她的生日,带她去蛋糕店点蜡烛。高考前一晚,他说的那句“我们会在同一所城市的,无论你有没有考上海大”。
画面最后转到,毕业旅行的那一晚,同学的起哄声中,她贸然跑开,再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
那些被时间冲淡的青春记忆,在此刻格外清晰。好像在剥一个洋葱,心底的酸涩和伤痛一层层地被窥见。陆怀川走出厨房,朝客厅这边喊了声:“温糖糖过来吃饭。”她没有回应,他摘下围裙,一步一步走过来。“温糖糖。”
像是越过时间长河,听见那个少年的声音,泪眼朦胧的温晚棠在抬头看他的那一刻,泪珠不受控地滑落出来。
那个少年曾经满腔热血的爱意,不该以那种残忍的方式被轻贱。“哭什么。"陆怀川慌了神,坐在她身边,大拇指划过她的脸颊,给她擦眼泪。
看见她把手里的小船放在桌上,陆怀川目光顿了顿。温晚棠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脱外套。
陆怀川以为她热了,谁知她继续脱身上的毛衣,里面是一件白色的背心。他不明所以地看她,温晚棠扯掉右肩的肩带,将衣服往下扯,把身后的长发拉到左边肩膀上,而后转过身背对着他。陆怀川一眼便看见她右肩上有一道两公分的疤痕,像是有什么东西刺穿血肉,以至于现在看着还有点触目惊心。
温晚棠吞咽了一下,交代着曾经发生的事:“在去毕业旅行的前一天晚上,我替妈妈照看花店,店里来了几个要债的男人,他们砸店,还推了我一下。“我摔在地上,花瓶碎片刺穿了肩...…就有了这个疤。“温晚棠顿了一下,“还好那天有路人报了警,我只是肩膀受了伤。”闻言,陆怀川眉心一跳,呼吸粗重。
“在高考前两天,我的爸爸在工地出了意外,"温晚棠抬手抹了把眼泪,继续说,“所以那天晚上在酒店,我哭不是因为考试压力,而是因为担心爸爸,担心以后我们家的生活。”
“我爸妈的关系并不好,他们经常吵架,我高中的时候挺羡慕你和周听也,你们有很好的家庭有爸妈的关心,但我没有,也不想让你们知道。”“所以我从来没有邀请你们来我家玩,不想让你们看见我家住的有多差,也不想让你们看见我家的一地鸡毛。”
“那个时候,我其实很想和你考上海大的,就算没有,我也会选择海云市的其他大学,因为这个城市里有你,但就是……“温晚棠话锋一转,埋低了头,“为了躲那群追债的人,也因为经济条件,我妈打算离开海云,但我爸已经失去了劳动能力。”
“我当时只能选择和妈妈一起回南华市,所以志愿填报全选了南华。”“我认真考虑了一下我们的未来,你有你光辉灿烂的人生,而我却是截然相反………"温晚棠越说声音越颤抖,“以后陪你站在顶峰的,应该是方紫悦那样的女孩,而不该是手我.……….”
“温糖糖。"陆怀川接话茬,双手从背后环抱住她,在那道疤痕上落下一个轻吻。
“相比较其他人,我确实是不太会哄女孩,但我觉得我应该把最想说的话,说给你听。”
陆怀川将她的肩带提上去,下颌搁在她肩膀上,嗓音磁性诱人,灼热的呼吸喷洒她颈窝。
“从十七岁开始,我就想一一”
“把最好的全世界都给你。”
温晚棠心跳停了一下,扭头回看他,男人眉眼深沉,眼梢溢出一点红。“对不起,当年我不该说那么重的话。“温晚棠满眼心疼,转回身,双手环在他脖颈,脸埋在他胸膛,“我从来没利用你,跟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我也喜欢你。”
陆怀川一只大掌游离在她后背,另一只手揉捻她耳垂,似有不满:“有多喜欢?″
温晚棠:“很喜欢很喜欢。”
陆怀川这才就此作罢,懒懒地打量她:“那你亲我一下,我就都原谅你。”温晚棠旋即直起腰身,两腿跨坐在他腰上,捧着他脸深吻下去。陆怀川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收紧,仰头承受着她的攻陷,在沙发上与她缠绵热吻。
却也不受控地,想象了一下当年的种种。
这些年来,他的姑娘独自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受尽了委屈。思及此,陆怀川抽出了探入她裤子里的手,给她穿毛衣:“快点吃饭,下午有得忙了。”
温晚棠的头从毛衣探出来问:“忙什么?”陆怀川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容玩味:“把你老公的衣服搬到主卧,开启事实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