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后退半步，从车里抽出一份文件递来：“星耀娱乐的股权变更记录，好好看看第三章的受益人名单。”
文件袋上的火漆印还带着体温，金美娜低头拆封的瞬间，玛莎拉蒂已经无声滑出车位。后视镜里权至龙冲她比了个射击的手势，嘴角噙着那抹她熟悉的、属于GD的危险笑容。
*
当金美娜第三次绕行江南区确认无人跟踪时，手机震动起来。
未知号码发来的简讯只有两个emoji：蝴蝶和手枪。
她攥着卫星电话的手沁出薄汗，导航显示距离目的地还有1.2公里。
清潭洞的Safe House藏在某栋玻璃幕墙大厦的负三层，电梯需要虹膜识别。
金美娜刚踏入玄关，就被满墙的监控屏幕震住——其中六个画面正实时播放着她从公司到这里的全部路线。
“欢迎来到蝙蝠洞。”权至龙从酒柜后转出来，此刻他穿着战术背心，腰间别着甩棍，与平日舞台上的华丽形象判若两人。
茶几上摊开的笔记本电脑正在解码某段音频，进度条卡在87%。
金美娜直接调出手机里的股权文件照片：“第三章第七页，这个金室长是不是当年负责=解决那些艺人的主谋？”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权至龙突然将一副降噪耳机罩在她头上。
电脑屏幕爆出刺目的红光，解码完成的音频自动播放。先是电流杂音，接着响起李東赫虚弱的声音：“保险箱密码是19900818，但真正的证据在……”剧烈的咳嗽后，录音突然插入另一个男声：“处理干净。”
金美娜猛地摘下耳机：“这是……”
“死亡当天的录音笔备份。”权至龙调出另一段视频，画面里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在焚烧文件，“你猜这位金室长烧的是什么？”
监控画面突然切换，显示地下车库有黑衣人正在撬她的车门。权至龙啧了一声按下警报键，整个房间瞬间进入红色警戒状态。
“看来我们的客人提前到了。”
金美娜攥紧拳头，眼神上挑，“志龙xi，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以为蝴蝶会的事情已经结束了！！”
权至龙扬了扬手，有些肆意的手指游走在她的后背，他冷冷一笑，“那是你以为，我们可以继续调查。”
“你又不是警探！做这些调查干什么？”金美娜刚说完，就后悔了。
如果这次剿灭蝴蝶会的不是权至龙，而是其他的人，或许也没这么快被曝光，甚至那些主要罪犯也没那么轻易的被抓住。
毕竟权至龙和李東赫在这件事情上做了很大的推进。
只是金美娜想不明白为什么要牵扯到她。
她一个小小的造型师而已！
权至龙想了想才继续开口说道：“我也没参与调查，我得到的都是警方提供的信息，只是希望你能够对蝴蝶会的一些作为了解清楚，毕竟那位金社长是你的远房亲戚，他是你的舅舅，你知道吗？”
“哦莫？！”金美娜发出了震惊的尖叫，她挑眉看向权至龙，“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拜托，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人，怎么可能对艺人做什么坏事呢？我平时忙的时候，一天要去三个娱乐公司给艺人上妆，哪有空闲去做这些事情？”
金美娜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权至龙指尖的温度还残留在她后颈，像烙铁般烫得她发颤。“而且，你说的舅舅？”她重复着这个词，声音劈成两半，“我妈说他二十年前就死在济州岛的海难里了！”
权至龙从西装内袋抽出一张泛黄的报纸剪报，标题《企业家金载元涉嫌走私被捕》的黑体字被红笔圈出。
照片上的男人西装革履，眉眼间确实有金美娜母亲的影子，只是那双眼睛像淬了冰的刀，和记忆里母亲相册里那个笑着钓鱼的青年判若两人。
“2018年假释出狱，”权至龙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落下，“现在用‘金相佑’的名字开了家娱乐投资公司，他也是星耀娱乐背后的投资人，并且，这个月给你新开的工作室投资了一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