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书立即抬手,“好了,陈树深就此打住,吃面!”陈树深见她又有些发窘,脸颊红红的,压下了嘴角的笑意,轻轻地“嗯"了一尸。
他想: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看着虎虎的,真临到头了,又缩到龟壳里去了,他不急,他找到李南书了,他有很多的时间,慢慢地撬开龟壳来。一顿饭,在雅雀无声中结束,李南书想着他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等从食堂出来,略微在单位里逛了一下,就让他回去休息。陈树深明天确实还有事,也没有多逗留,约好周末去她家吃饭。李南书回到宿舍的时候,在门口就碰到了姜远容,这人像是专门在门口候着她,一看到她过来,就问道:“李南书,刚才那是你对象吗?我从窗户里看见了。”
“不是,我同学。”
姜远容不信,目光带着几分审视道:“你为什么不承认,你对象有什么问题吗?”
李南书皱眉,望着她道:“姜同志,我同学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你,这是我的私事,只有组织上才有权过问,请问你现在代表了组织吗?”姜远容哑然,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僭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和你交流一下,李南书,我没坏心思,我就是想和你套套近乎。”李南书摇头,“对不住,我想回去休息了,改天再聊吧!“刚才那咄咄逼人的样子,可不像是套近乎。
说是抓把柄,怕是更合适一点。
等她回了宿舍,左纪云问道:“那位又怎么了?我听你俩在走廊里聊得不是很愉快。”
“脑子有病,以为大家都和她一样吧?”
左纪云笑道:“别理她,哎,南书,你这同学还怪主动的,你这才来几天,他就追到单位来了,说话也不藏着掖着的。”李南书有些好奇地道:“云姐,怎么这么说,他和你们说什么了?”左纪云也没卖关子,“说你们是初中同学,他从初中就盯上了你,后来把人看丢了,好不容易又找到,可得跟紧点。”左纪云说完,忍不住笑了两声,“他还警惕地看了刘陵生一眼,刘陵生逗他,让他论述一下镰刀的使用技巧,说要是说得好,就给他帮忙。"她当时坐在旁边,听陈树深一本正经地论述,憋笑憋的差点内伤。李南书:“……云姐,你们不觉得幼稚吗?”左纪云摇头,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幼稚什么,爱情最好的时候,就是半明半暗的时候,多少高雅的艺术,都从这"′说不清道不明'里延伸出来,南书,好好享受吧!”
李南书:…
左纪云又敛了笑意,叮嘱她道:“你还是离姜远容远一点,那人不是咱们同类,领导们大概也心里有数,别到头来出了事,还胡乱拉扯我们。”“嗯,好!"李南书心里也想着离远一些,不说这人怎么来的,就是她目前的状况,怕是也要出问题。
果不其然,没过两天,这人就闯出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