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对着蒲云竹以礼相待:“父皇他现如今脾气如何?我是真的有事禀报。”
蒲云竹面上尽力保持住冷静的姿态,做足了要遵守陛下旨意、但是又不敢得罪王爷的畏缩样子。
可是藏在衣袖下的手是控制不住的发抖,上面还有鲜血未擦净时粘腻的触感。
回想到刚才匕首捅入老皇帝心脏时的情景,蒲云竹面色泛起苍白,一股恶心之感涌了上来。
不过,当时他竟然并不算害怕。
看着涓涓鲜血,他第一反应就是时铮当时也取了很多血,是不是也痛的不行呢?
想到这里,下手更加干净利落,脸上甚至还带上了病态的笑容。
直到老皇帝变得僵硬,蒲云竹这才跌坐在地上,颤颤巍巍掏出手帕来想要擦拭身上的血迹。
可是在看到手帕上刺绣的文字时,又将它好生叠起来放回了怀里。
这是上次时铮看他可怜而递给他的手帕,他不能玷污了它。
看着袖子上逐渐变成深红色的血迹,蒲云竹叹了口气,只能寄希望于月黑风高,旁人看不真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