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十四封信
“死?大不了早死早超生呗。“秦宋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完全没把刚才她说的话当回事,说完后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呵笑了声:“况且这位姑娘,我也不是什么都不挑的人,你这完全也不在我的点上,我对你啊,是真半分兴趣都没有。”说到这儿,秦宋想起她刚才从那新来的老师的地方跑过来,突然来了兴趣,凑近她说道:“上次见你也是在这附近,今天还是……你该不会是和那个新来的老师好上了吧?”
听他提起陈经舟,还以这么大的恶意揣测他,徐若瑾一下子就急了,和他叫喊起来:“你别胡说!我和陈老师才没什么!”她将自己手里头的书本给他看:“我是过去让陈老师给我讲题!才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陈老师人很好的!”
“看你那么维护他,搞不好这人都是伪装起来骗你的呢?"他插着兜眯眼笑起来,露出两排白白的牙齿,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语气散漫起来,慢悠悠地说道:“不装出这么一副万年老好人的模样,怎么招的像你这么单纯的姑娘上赶着去找他呢?″
瞅见徐若瑾反应这么强烈,秦宋反而上来些恶趣味,她越听不得什么,他就越说什么,正被自己的恶作剧感到好玩的时候,脸上就倏地被人挥了一巴掌,再然后,就是徐若瑾怒火中烧的声音:“不许你这么说陈老师!”她飞快地说道:“至少陈老师是放弃了自己那么大好的前途才来到这里,帮村里这些孩子的,他干了那么多好事,可你呢,你除了每天游手好闲,要么就是调戏别人家的小姑娘,村里的小孩子没有一个愿意靠近你的,你有半分比得上陈老师的吗?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他?”
徐若瑾也没多想,被受了刺激,直接一口气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等气喘吁吁地说完之后,她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在对面的人面无表情冷着一张脸看过来时,她刚才的气焰立马消散,往后缩了缩脖子,但却觉得自己刚刚没说错,梗着脖子小声说道:“是你刚刚那么说陈老师的……”秦宋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干,在她耳边落下一句“换条路走吧,你来的那条路被泥冲断了没法走。”话说完,就掠过她的身子朝着另个方向走去。徐若瑾却在听完他说的话后不由得一愣。
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刚刚他拦住她难道也是为了这个?
不是为了算前几天的账?!
可他刚刚还……
徐若瑾眉头纠结又郁闷地拧了又拧,在选择相信面前这个满嘴鬼话的男人和不相信中,再三犹豫,还是狠了狠心,调转身子,朝刚才秦宋走的方向跟了上去。
秦宋插着兜慢悠悠地走在前头,注意到后头来了人,他呵笑一声:“就这么信我了?不怕我把你拐走?”
徐若瑾沉默了一会儿,还是选择说了出来:“上次你被爱华姐冤枉的时候,也没有说自己的清白。”
秦宋笑了声:“说与不说有区别吗?你刚说的话其实真挺对的,在你,爱华姐还有其他人的眼中,我本来就是这么的不清白。”这次换徐若瑾沉默了,她抿了抿嘴巴,倏地无厘头开口问了他一句。“你叫什么?”
走在前方的男人顿住脚步,回头望了一眼,说了自己的名字:“秦宋,两个字儿都是朝代名。”
徐若瑾在心底里默念了一遍他的名字后,开口说道:“我叫徐若瑾。”说完后,见旁边的男人没反应,她连忙磕磕绊绊地又跟上去,心里头想着都是自己刚才落在他脸上的那声响亮透彻的巴掌声,手上不停地绞着衣服,不安和焦虑快要把心尖尖压得她喘不上气来。
须臾,徐若瑾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他面前,坚决而又胆大地伸出双手,拦住他的去路;“刚才的事,是我先动手有错在先,虽然是你说错了话,但动手就是不对,我诚恳地向你做出道歉,如果你真的感到十分生气的话,我……我可以让你打回来。”
她站定在他面前,用一副视死如归的语气,闭上眼,把自己的一边脸别过来,放在他面前。
秦宋淡淡地看着眼前这个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女孩,任由自己左脸上火辣辣的疼,手也放在裤兜里没伸出来,只不过目光却静静地落在了她的脸上。刚下过大雨,空气还是潮湿的,夹杂着泥土与青草的清香味儿。路边经过的草也将他们的衣服打湿了些,而徐若瑾的头发也无法避免,尾梢湿漉漉的,在说话的间隙轻轻扫过她干净的眉眼,此刻正紧紧闭上,因为害怕,眼皮不停地部抖着,连带着那一片睫毛也跟着抖。
他还没动手,看到一颗雨滴“滴答"蓦地落在她的额头上,就把人儿吓得狠狠一哆嗦,秦宋见状,没忍住从喉腔里发出一声无语的低笑,弯下腰,凑近在她耳边,慢悠悠地说道:“就这胆子,还敢凑过来找打?”他低沉的声音逼近过来,莫名让徐若瑾心上颤了颤,连带着身上也起来鸡皮疙瘩,没等她再作出反应,站在她对面的男人就不耐烦地伸手把她拨开:“行了别挡路了,我赶着回家睡觉呢。”
仗着自己身高腿长的优势,秦宋拨开她之后,也没再放慢速度,一个劲儿地往前走。
眼瞅着自己刚才的真诚道歉被忽略,还被冷不防推开,徐若瑾脚下一个踉跄,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