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帮着我监督你。”“人还没走,就要查岗了?”
“嗯,所以邵老师要小心点。”
晚些时候,温书宜在邵岑临走前,踮脚在他的侧脸亲了口。亲完反倒自己不好意思,热着脸,推着肩膀赶他走。等到人走了,又生出不舍了,觉得打趣她的那句黏人,还真是名副其实。处理了份临时工作文件,花了将近一小时的时间,又最后很仔细检查了遍行李,才出门,有司机送她去。
一路顺利到了机场。
距离登机还有一小时。
温书宜垂眸,看到同事小群里,有人转发了一场追尾车祸。温书宜看清车祸出事的地方,微微揪起眉头,那条路应该是去公司常去的那条道。
感觉心跳都在不安地过速。
私人医院里,汪锐说:“您跟太太打个电话?”邵岑微微蹙起眉头,这会家里姑娘多半已经到了机场,差不多到了该登机的点,用的是忙碌后得之不易的假期跟妹妹相聚。“也没出事儿,犯不着惊动她。”
汪锐也没再开口,老板有自己的考量,他身为特助,也只能是做个提醒。有护士来请,接下来要进行更全面的检查,汪锐被瞥了眼,知道老板是转了主意,了然道:“我给太太发个消息,知会一声。”不然事后让太太知道,才更担心。
一个半小时后,从机场赶来的温书宜,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折返,路上跟妹妹打了通讲抱歉的国际通话,到私人医院时,身上覆满尘嚣的匆匆。余秘书在等着她。
温书宜没见着人,心下更慌:“阿…邵总,他怎么样了?”余秘书赶忙说:“还在做检查,太太你别着急,老板没受大伤,也没什么大碍。”
温书宜微微掐住指尖,面上不显:“我知道,余秘书,我知道,你去忙吧。”
她面上镇定,可重复的两声“我知道”,却暴露了心绪不宁。“刚刚老板说了,让我在这陪着太太。”
余秘书说:“这也是我的工作。”
“嗯。”
温书宜压根没什么心思在身上。
过了大概半小时,余秘书接到消息:“老板已经检查结束了,现在带太太去?”
温书宜说:“嗯,麻烦了。”
温书宜走进单人病房内,走出去的汪锐跟站在门外的余秘书对视,关门,很默契地把私人空间留给这对夫妇。
虽说温书宜知道没有大事,可当邵岑跟车祸两个字联系到一处,她就心乱了。
这会亲眼见到人,那颗心才肯安分地缩回到空荡荡的胸膛里。温书宜慢吞吞挪步,却在迈开了两三步后,步伐就不自觉加快了。到了跟前,男人额头那道三四厘米的伤口,被乌黑头发微微挡住,缝了好几针,散发苦药膏和消毒水的味道。
“医生说了没大碍。”
“嗯。”
温书宜讷讷地答了声。
衬衫衣摆的盘扣却被手指解了又系上,系上又解开,心慌意乱。心乱,人也乱,思绪也糟,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沉默中。
被大掌攥住了纤细手指。
温书宜这才回过神,抬眼。
“疼不疼?”
她站着,男人坐着,凑近,微微躬身,语气像是在哄小朋友似的。裹着淡淡花木馨香的气味,萦绕鼻尖。
大掌很自然地揽住腰,似耳鬓厮磨,很轻的气吹到了额头伤口的白色纱布上。
“邵老师,其实你最傻了。”
家里姑娘极轻地叹气,嗓音带着说不清的委屈和伤心。活了这么些年岁,邵岑倒是第一次被个小姑娘当面说傻。还是最傻。
温书宜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最近很忙,好不容易可以去请年假国外看妹妹一趟,因为我把妹妹看得很重要,你比我大,又是个成年男人,什么都觉得可以撑得住,所以你的需求就可以摆在最后一位。”说到这,她有点生气,自己都说不准这气从何而来,可又记挂着男人,锤小臂都忍着劲,只是轻飘飘的微沾。
“小朋友疼了,都知道跟家属撒娇,只有你这种仗着年纪大,要稳重摆谱的老男人,放着家里有哄你的老婆不管,自己硬撑着做什么啊。”“我知道你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说得可漂亮了,平常觉得被我玩似的照顾,也无关痛痒,到了关键时刻,你就故态复萌,其实心里就是把我当个需要被照顾的小朋友。”
男人像是山,像是伞骨,总是为她撑起稳重安心的一隅天地,遮风蔽雨。冲动地打完,又一股脑数落完人后,温书宜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她其实不是气,也没有任何怪他的意思,只是心疼她的爱人。“宝贝儿,我没这样想过。”
温书宜盯他:“不许叫宝贝。”
这种时候,要正经。
“态度严肃点。”
温书宜还在讲他:“距离车祸出事,到现在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我听到消息,不是第一个知道你的安危消息的,都是你已经在检查的时候了。”家里姑娘讲着人,反倒把自己说得眼眶红红的。被无可奈何叹气的家属,揽到了腿上抱着坐。“都这么大年纪了,没想到还有一天,还被媳妇儿当面数落。”怀里传来瓮声瓮气:“没数落你。”
“嗯,是家属做得不好。”
温书宜环住男人腰身,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