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行为。更何况崔朝生不曾得罪过她，甚至偷偷放走过她。但朝歌不可能忘记，崔家都做过什么。
绑架洗脑文栖星，高铁虐杀灰雀，前几天还差点就把她做成大脑切她凭什么要因为对方看起来的善良无害，就觉得崔朝生一定是好人。“崔珊，你虽然对我使用不了'心灵收束，但你'洗脑'能力依旧不弱呢。“朝歌反唇相讥，“想让我自耗反思？想让我抱头悔过？你找错人了。”“崔朝生很单纯吗？她不也在媒体面前面不改色地撒谎，说自己重伤康复，恢复了记忆。记忆…得等我在三方会议上说出来，她才会知道吧？”朝歌打断崔珊未出口的怒骂，不再和她废话：“我要见她。”崔珊冷笑：“呵，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到姐姐？不要以为你的名字恰巧和姐姐一个字辈，你们就是同样的人。她是你这辈子都遥不可及的存在。”朝歌牢牢盯着她，眼中反射的路灯光宛若星火：“遥不可及是吗？那你也替我转告她。我能杀了她一次，就能杀了她第二次。”“总有一天，我会要她亲自来到我面前，回答我说的每一句话。”“你……“崔珊气极反笑，“好，我会转告她。我倒要看看，你一个T5等级的血液读取'，何年何月能接近T0的轮回者……说完，崔珊转身就走。朝歌目送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周围听不到一丝动静，才回过头，继续望向漆黑的河堤斜坡，朝里面走去。虽然这里明显做过现场保护，她甚至能摸到警察设立警戒带时在草地上插出的洞。但过了这么多天，河水涨落、行人践踏，已经看不出多少痕迹了。她又向水面附近走去。
绑着崔朝生沉底的大石块就在这个土坑里，然后就是……手机忽然发出震动，朝歌没有理会，继续朝水面中望去。震动停止，直接响起了AI语音。
“水面的风很凉，要不要先去喝杯热饮？”朝歌前倾的身体顿住，她困惑地掏出手机，看到礼城通APP跳出一条好友申请”ID′河图'的用户申请添加您为朋友”。“河图？”
“我在。”
朝歌抿唇思考了一两秒，狐疑地问道：“…你该不会以为我刚刚要跳河自杀吧？″
河图也诡异地沉默了两秒，这才答道：“分析修正。我将您长时间凝视水面、心率平稳以及靠近危险区域的行为模式，与人类′自杀倾向'数据库进行了匹配。匹配度73%。这是一个基于概率的误判。”朝歌一时失笑，干脆在草地上坐下来：“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觉得我会自杀？”
“在我的潜伏观测结论中，礼台市存在大量轮回者自杀案例，其原因多与觉醒的轮回能力等级低下、变强的希望渺茫相关。如您在地铁上所见母子的高其待状态，大概率会发展至失望、绝望状态。”“轮回′概念本身，让人们高度假设自己一定会转世来生。如今在网络轮回中，′愿我们在下一个轮回相遇′已经成为一句高频的死亡告别。”朝歌好像听过这句话……想起来了，就在福利院，崔庆默的助理飞刃要杀死她前说的。
“同时，逻辑推演显示您现在的情绪有两种高概率发展路径。一种为否认失忆期间的行为，很可能导致您心理认知失调，罹患人格分裂、精神抑郁。另一种为承认，那么您将在社会评价中被定义为′杀人犯、承受千夫所指。但无论哪一种路径，均指向一个您无法逃避、无法挽回、无法补救的困境节点。”“此外，我从郑紫处整合了您的经历数据，从苏醒后被崔家设计′楚门的世界'骗局，再到遭遇郑家′意识战场′伏击，接着又在星河福利院身体重伤，陷入死亡倒计时之中…如您在得知今日的真相后精神陷入崩溃，也并不例外。”朝歌有些奇怪：“你单独保存了我刺杀崔朝生夺取入场券的监控，但却好像并不了解我？”
“从时间序列上分析，在8月24日我与我的同伴执行大停电计划前，您的信息不在我的监控优先级内。在大停电事件后，您是极少数能定位他藏身之地的个体之一。”
“因为我方及时执行撤离，您的信息依旧违背列入监控列表。但在8月26日晚，我捕获您杀死崔朝生的过程。因此修正了您寻找我们的行为动机。您并非在为崔家做事，而是想获取成功拿到入场券的方法……您猜到了大停电的真正原因。”
朝歌思绪跟着清明起来：“这么看来，我成为参战者进入封神战场，并不是心血来潮。我没有参与被称为"情境'的空间战场，去和别人争夺入场券，而选择杀人夺取，是在扬长避短。”
崔珊像个好用的情报套取器，她已经从她那儿收集到诸多关于轮回能力的情报，比如说自己的"血液读取”，是一项观测系能力。用这样的能力去和别的轮回者进行一场大逃杀式的厮杀，就算自身战斗水平再强估计也没有多少胜算。
另外，崔珊还提到她的等级才T5.……玩过游戏的应该都知道这样的等级代表着什么。
但保险起见，她还是问问。
“河图，崔朝生的T0等级是什么水平？”“神级，或者称为概念级，其特征为永久性、彻底地无视现实规则。根据我的开源情报分析结论，符合这一级别的轮回能力，通常只存在人类的神话传说之中。”
“作为参照，您曾经遭遇过的崔庆默为T1，其助理飞刃为T3。”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