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的讲解：“最能类比这套行为模型的就是当年战胜人类棋手的′阿尔法狗′。它就处在′决策′层，人类给它一个′赢′的目标，它会自己创造制胜兵法，生成人类不曾有过的棋谱。”
朝歌有些明白过来：“所以，5.5版本的河图，现在的躲避、隐藏行为，都是它在决策′层，给自己制定的策略。”
“而洛书还在5.4，必须按照人类决策工作，除非人类的决策结果覆盖到了河图的藏身点，否则…就像拥有一个无能的上司，作为下属，能力再强大，也永远也发现不了河图。”
郑紫赞许点头：“就是这样。”
三人在城隧通的员工公寓电梯前分别。
郑紫举起那枚袖扣存储器：“我现在就去地下站点的工作室，那里有我设好的防火墙，不管里面混了什么东西，都足够安全。等我分析完日志，就能找出河图最可能的藏身点。时间？…有点长，至少要一天吧。”她说完就走了，电梯口一下子就只剩下朝歌和郑南国，二人面面相觑。“我们接下来做什么？”
“风月姐没安排。她在管理郑家带进礼台市的人手，明熙和小河在调查大哥以前的历史研究……应该都用不上我们帮忙吧。”郑南国也挠挠头，拿出手机给郑风月发消息。不一会儿，郑风月回信：“你们俩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找到河图了，还得潜入人家的服务器，把它的芯片拔下来。”就这么突然地，获得了一段闲下来的时间。其实仔细想来，从苏醒之后到现在，她除了养伤，还真没有好好休息过。朝歌挥手和住在隔壁的郑南国暂别，关上房门，环顾四周。这是个一居开间的公寓，面积比她在梵玺打工时租的那套稍小，但胜在阳光充足。
她遥控透光窗帘阖上，点了外卖，洗了澡，一看时间，也才下午三点。在阳台接到无人机送餐时，朝歌忽地怔了怔，好像有什么回忆被打开了。那是绝对属于她回忆里的声音……
“送外卖的工作累吗？”
“不累，这里公共交通发达，路上车少人少，挺好送餐。就是听说下个月会启用无人机送餐……不知道我们之后去哪工作。”朝歌默默吃完外卖，将垃圾清理掉，躺在床上，摸出身上的手机。加上老管家归还的，她已经有三台手机了。第一台是意识战场那晚，买了新手机后和路人“换"的，储存了从小叶手机中拷贝来的全部信息。经由郑南国分析提炼，已经了解了个大概。第二台是昨天晚上郑紫给她通讯联络用的，ID为城隧通普通员工的手机。她可以用这台手机正常上网，浏览“礼城通”上的万象社区，点外卖，而不担心心身份暴露网络留痕。
第三台就是安装了“竹林"APP的，曾经的崔朝歌拥有的手机。不过这台手机已经在离开主宅时，就被她谨慎地拆掉了电池，避免跟踪定位。
想要安全查阅手机里面的内容，还得等郑紫分析完袖扣存储器的日志，再请她帮忙处理一下。
于是，朝歌在第一和第二台之间犹豫了会儿，还是决定先打开第二台手机，点进万象社区收集点情报。
《实时！栖霞区士豪自杀式豪车炫技》
不等她点击播放，豪车原地漂移的视频已经自动开始了进度条滚动。白烟滚滚，车胎轰鸣，结尾停在四个轮胎报废，驾驶门打开，男司机跪在地上狂吐被营销号打码。
她唇角微微上勾。
翻到评论区，一片大快人心，有人贴出了八卦营销号的链接，起底了这辆豪车的主人。
朝歌给视频点了个赞，顺着链接过去快速浏览，忽然发现一条无关的评论。“博主，昨天讲的崔家去年那对年轻夫妻，结婚第二天就闹离婚的瓜，还有后续吗？”
博主也在几个小时前就回了：“后续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新娘一直没怎么回栖霞区的婚房住。而是住在礼台大学的宿舍里，继续她的专业学习。这点有她同学的爆料。”
朝歌指尖微颤，挺腰坐起。
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预感从脑海深处涌出，一波一波压着她的思绪，叫她无法忽略。
她飞快点开搜索栏，输入“文栖星”三个字。出乎意料的，带V的认证用户账号竞然直接出现在第一行。文栖星V：《面向极端环境的外骨骼人工智能》（图片*18）她在前几天发了一篇论文。
朝歌感觉眼角有些痒痒的，她转身趴在床上，将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好一会儿，她才侧着脸，继续翻了翻这个没有发什么内容的账号。栖星没有晒出自己的照片，而是拍了拍学校、操场，偶尔发一杯电脑前的咖啡。
真好……
胸腔像是被注入新的力量，但大脑却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好像她这些天、这一年的殊死搏斗，终于换回了最值得的成果。朝歌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她退出文栖星的账号页面，再次点开搜索栏，输入“崔大小姐"四个字。
然而没等她看到搜索结果，她便已沉沉地睡去。有人入睡，有人就在工作。
郑紫端着咖啡回到那间隐形门内的狭小工作室，啜饮一口，另一只手按在冰凉的机箱上。
很神奇，两种截然不同的信息流在她体内奔流。通过触碰感受到的，是电脑内精准有序的电子脉冲。而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