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
尔后,心下一声叹息,为自己的贪心。
仅是她在身边已然不够,他还想要的更多,想要她的爱,想要她的心,想要她的心甘情愿,渐渐堆聚的贪心化成强烈的占有欲。他没有克制,直接将人往怀里带。
四目撞在一起,沈青绿从满布危险的眼神中得出他的想法,倒是没什么惊讶或是意外的,就是突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当红帐落下,遮住因他们而生的春光时,她脑海中竞然不合时宜地冒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如果她嫁的人是哥哥……
“你在想谁?"慕寒时停下动作,幽幽地看着她,额头和脖颈间暴起明显的青筋。
她的心突然漏跳了一下,慢慢闭上眼睛,“我在想你。”话音将一落,男人的身体一沉。
然后,她再也无暇去想一些有的没的。
大
翌曰。
快近午时时,夏蝉才听到内室传来自家主子的呼唤。她连忙掀帘进去,几步就到了红帐前,脸上泛着红云,低着头侍候着。沈青绿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么。
昨晚上一夜云雨不断,不同于新婚之夜的浅尝辄止,有的人简直可以用疯狂来形容,那仿佛吃不饱的饿狼模样,直叫人腿肚子到现在还在抖。女人心海底针,男人心也不遑多让。
至少目前为止,沈青绿觉得枕边之人的心思不可以常人论之,十分的难以琢磨。
正坐在镜前梳妆时,忍春进来禀报,“王妃,玉棠回京了,还住进了镇国公府。”
玉流朱之所以能住进镇国公府,是被窦贵妃的嫂子柳氏收为了义女。她前日出的京,去的地方就是善思庵,而柳氏正好在庵里祭念亡亲。“王妃,这怎么可能?她可是苏家女,窦夫人怎么会收她为义女?"夏蝉不解,问沈青绿。
“自然是为了恶心我们沈家。”
当年魑王之乱时,窦家几乎被灭门,有人说是神武卫派去的人不足一半,为能抵挡住魑王的人。
而神武卫的另一半人,则被沈焜耀调了出去,为的是保护自己的好友凤冀,以及住在凤冀府上的凤迟。
这样的传言很快被压下去,没有人敢再提,因为凤冀成了新帝。“窦夫人怕是真的把自己丈夫儿子的死算在了我们沈家头上,玉棠这一步棋走得倒是不错,就看接下来她们到底要做什么。”沈青绿自取了一支步摇,插到自己的头上,对着镜子里的美人勾起一抹嘲弄的笑。
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她就收到了窦夫人办生辰宴的帖子。窦家虽然没落多年,但凤帝感念窦氏一族为大邺王朝所做的贡献,一应尊荣也未减少,再加上宫里的窦贵妃,窦家在世家中的地位仍在。是以前来贺生辰的宾客们不少,且全是身份不低之人。
当然所有的女客中,顶数她身份最高。
真论起来,不管是放眼京中还是天下,能压过她的人少之又少。宫里的人不论,宫外的也就是信王妃。
信王尚在闭门思过,信王妃自是不宜出门做客,仅派出了自己的女儿芳菲郡主。芳菲郡主原是京中第一贵女,如今也要唤她一声皇婶。而身为镇国公府的主母的柳氏,在她面前只能称臣。她神色平静地受着礼,淡然地看着对方身边的玉流朱。
玉流朱一袭红衣,妆容精致,额间一朵海棠花,一如还是玉家大姑娘时的打扮,只是给她行礼时,动作明显有些僵硬。她们的关系,京中人人皆知。
不少人或是偷瞄,或是伸着脖子,注意力全在她们这边。“几日不见,没想到你竞然入了窦夫人的眼,你娘虽然死得不明不白,厂身还在刑部放着,若是知道这个消息,怕是未寒的尸骨都会高兴到想诈尸。”“她是怎么死的,王妃娘娘比谁都清楚,又何必在这里猫哭耗子。"玉流朱还保持着屈礼的姿态,因为恨与嫉,只能死死地掐着自己的掌心。沈青绿不叫她起,她就不敢起。
她仰头抬着下巴,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不输给脾睨着她的沈青绿。沈青绿不为她话里的深意所恼,似笑非笑,“你娘怎么死的,你才是那个最清楚的人。若是玉晴雪能重活一回,恐怕根本不会把你生下来。”重活两个字,让她眼神缩了缩。
“王妃娘娘真会说笑,我娘养了你十几年,未能好好养过我,深以为对我亏欠。倘若她真能重活一次,定然会更加全力为我,替我扫清一切障碍。”“你以为人都死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沈青绿美目流转一圈,将众人的神色看在眼里,随意地抬了抬手,“起来吧。”一直没说话的柳氏忙招呼身后的下人,“阿梨,快去扶你家姑娘。”众人闻言,皆是大惊。
那叫阿梨的丫环不是别人,正是之前的花儿。花儿低头上前,将玉流朱扶起来。
玉流朱自以为扳回一局,眼底划过得意之色,“王妃娘娘莫怪,这下人的梨是梨花的梨,并无冲撞你的意思。”
有意还是无意,聪明人一听便知。
顾如许近到前来,抬手就给了玉流朱一个巴掌,“王妃面前,岂容你放肆!寻常人尚且知道要避讳一二,你受我沈家恩惠多年,竞然给下人赐名梨字,其心可诛!”
“沈夫人,这里是镇国公府!“柳氏面有薄怒,怒视着顾如许,“我义女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