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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个明天(2 / 4)

大树,我将背靠过去,仰头望向树冠与树冠间露出的天空缝隙。

那年上三年级的我还不知道这是树冠羞避现象,我把自己代入那狭窄的缝隙,觉得每朵树冠都在以一定速度逼近我,我被逼迫得大口大口喘气。那些高高站着、居高临下的高年级的人以为我突发恶疾,慌乱逃跑。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中领头的那个折返回来,还带来了那一刻我最不想看到的那个人。

那个人变成这一刻我最想看到的人。

我眼里的树冠与蓝天再次变成蒋苟鹏。他的额头密密匝匝全是晶莹水珠,和小时候的画面重叠,但他的脸变了很多,软乎白嫩的脸变得有了棱角,气质多了凌冽。

“蒋苟鹏!"我拖着长尾音叫他,委屈得想扑到他怀里哭。无奈腿麻了,挪了一下又跌回地上。

这一跌把蒋苟鹏原本因为紧张急得绯红的脸瞬间吓得苍白,他惊恐地大叫一声:“小漾,你脚怎么了?”

再扑通一下跪到我面前,准备撩起我的裙摆察看我的脚脖子,问:“崴到了?”

我调整了下呼吸,没告诉蒋苟鹏我陷入小学秋游那场恶魇之中,只嗔怒他说:“你咒我!”

“小漾,对不起,有个人和你穿得实在太像了…"蒋苟鹏就解释了这么一句,把两处该道歉的地方混在一起。

而且压根儿就没说完,他便转移话题,企图粉饰太平,“你看,这是我找到的蘑菇,是不是超级大!”

“蒋苟鹏,你给我滚开!”

我难掩心头对蒋苟鹏的厌烦情绪,抬起手臂本意要一把将他手上的那个蘑菇挥掉,但我余光瞥到一眼,真的是超级大,棕褐色菌盖好厚好厚,雪白菌柄好粗好粗,堪比我的手臂,便没忍心挥。

我放下手,眼睛恶狠狠盯着他:“蒋苟鹏,要不是你,我现在应该在蓝月谷咔嚓一通拍!我真的,很想骂你啊!”

我把“骂你啊"三个字用力咬着牙齿说出来,都还没过瘾,又扯着喉咙气急败坏地补一句:“破口大骂的那种!”

“那你骂吧!"蒋苟鹏低着头,一副知错样。“你尔……”

我刚动了动嘴,他抬眼小心翼翼觑我一下。“干麻?!"我很没好气。

蒋苟鹏说:“我想提醒你,大骂就行了,不用破口。”“…“我捏紧了拳头,“蒋苟鹏,我现在想捶你了!”蒋苟鹏蹲下身,把胳膊肘伸到我面前来,情绪很稳定的:“来,捶吧。”我一点不跟他客气,使劲儿蓄力到右拳头上,然后像练沙袋那样对着他鼓起的肌肉狠狠一拳下去。

蒋苟鹏吃痛咧了咧牙,换一个面,把另一边的胳膊肘再对准我。我看蒋苟鹏这么献殷勤的样子差点儿就要笑出来,力也没法聚齐了,只软绵绵在他肌肤上挨了一下,然后抓着他手臂起身。“行了。”

蒋苟鹏知道我消了气,恢复没脸没皮的状态:“小漾,下次把捶字的提手旁换成mu字旁就好了。”

“换成木字旁也读chui,是这个意思。"我把蒋苟鹏手里的木棍夺过来,在空中抽打了一下。

蒋苟鹏脸上的神情呆滞半秒后,对我竖起大拇指:“不愧是学语文的。”下山之后,我们返回民宿吃了点他们的特色菜,原定要参加的篝火晚会因为心力交瘁也不打算去了,直接返回房间。费劲心力捡的那些菌被我们随意扔在地上,然后躺在床上刷抖音。本来一人躺一张床的。蒋苟鹏刷到一个好笑的视频非要给我看,然后他就到我这边来了。

记不清他抱着我看了多久,后面犯困我便贴在他胸口睡着了。醒来发现蒋苟鹏变成了一只狗。这次我不是在骂他啊,是说他在我眼里真成一只狗的形象了。他眨着黑亮亮的大眼睛,侧卧在我的床上。我情绪很淡定地哈哈笑了两声,把他摇起来:“蒋苟鹏,我看你怎么变成狗狗了。超大只的!”

蒋苟鹏傻呵呵地笑,问:“什么品种?”

“我认不到。"我把脖子往前伸,拉近距离辨认,“我给你描述一下吧。它是黑白灰三色相间的。毛很长。眼睛圆溜溜很大,嘴筒子比较短,嘴唇肉嘟嘟的。耳朵尖尖,像是精灵耳。”

“这什么狗?我也认不得!"狗嘴巴张得大大地道,它还能发出惊讶的语气,“诶,我看你怎么也变了。一会儿变成红伞白杆的菌,一会儿又变成小样乳酸菌。”

“哈?“我皱起眉头。

蒋苟鹏看见的花样怎么比我多?不允许!我拼命把眼睛睁大,想看看蒋苟鹏还能变成什么东西,但不管我眨几次眼,眼皮撑到眼球都要掉出来,他还是那只狗,大小、高矮、胖瘦全都没变,既不是哈士奇也不是萨摩耶,是一只没法确定品种的狗。

我郁闷死了,又不想蒋苟鹏在想象力上胜过我一头。我便随口乱编:“钦?我看到你变成屁了!”

话出口我自己都禁不住笑起来。

蒋苟鹏也笑了一声,他提出质疑:“屁不是无形的吗?你还能看到?”“大哥!我俩都产生幻觉了还不能看见屁咯?”蒋苟鹏沉思少许,点点下颚:“有道理。”紧接着,他就对我说的屁产生了好奇,让我描述一下是什么样子的。我感觉这个时候我已经逐渐清醒了,因为那只狗的样子在逐渐淡去,它的身子都已经转为蒋苟鹏的身子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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