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正事去吧,拙荆这边我来就好。”
“今夜真是多亏了安公子和安夫人两位了,"蔡老爷满脸感激,朝着两人长长一揖,“若是没有两位,我这小命儿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哪里,应当的。"谢辞安微微颔首,让开半步不受这个大礼。“两位快去歇息一下吧,我去找王镖头,就不多打扰了。"蔡老爷说着去了。谢辞安扶着有些脱力的崔玉窈上了马车。
“等我一下。"谢辞安叹了口气走下马车。马车内的桌子早已经翻倒,茶壶杯盏碎了一地。崔玉窈手抵在颈间,低低咳嗽几声,只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痛。回想起刚才的场景,也觉得太过惊险。
车帘被撩开,谢辞安弯腰走了进来。坐在崔玉窈身旁,把翻倒的桌子扶了起来。
视线转向崔玉窈,谢辞安的手指轻轻抚过崔玉窈颈间青紫的一圈痕迹,眉头拧地很紧。
“咳、咳,"崔玉窈拂开谢辞安的手,声音嘶哑不堪,“外面情况怎么说?”谢辞安把手里的水囊拧开递给崔玉窈,放柔了声音道:“阿窈,先喝口水吧。刚刚真是太凶险了,你不应该让那几个镖师走开的。”崔玉窈接过水囊,缓缓喝了几口,只觉得吞咽也格外困难。谢辞安把手里的一个小瓷罐打开,一股药草的清香散发开来。谢辞安用手指沾了一点,道:“这是同王镖头拿的药,先敷一点吧。”说着轻轻抹在崔玉窈颈间。
“这边王镖头刚清点了人数,死伤的人……已经在处理了。清点一下很快就出发了。"谢辞安说道。
外面响起了淅淅沥沥的雨声。药抹在颈间,一阵清凉的感觉,火辣辣的痛感稍稍消退。
崔玉窈又灌下一口水,只觉得鼻间依旧萦绕着一股血腥气,低下头忽然看见谢辞安袍角的位置染着血迹。
崔玉窈低头,撩起谢辞安的袍角,只见小腿处已经泅开一片鲜血。“你的伤口。"崔玉窈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谢辞安摇摇头,笑了笑道:“无妨,小事,等到了最近的镇子上再行包扎。”
谢辞安说着目光一滞,看到崔玉窈手心似乎也有血迹,忙抓住崔玉窈右手拉过来细看。
崔玉窈刚刚情急间抓着碎瓷片太过用力,手心已经被划开好几道血口子。谢辞安忙又把药膏敷在崔玉窈手心,裁下一截里衣将崔玉窈的手包好。雨下得更大了,路上泥泞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