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活的,若能牵扯出太子母家,或是禁军侍卫步军司都指挥使来,那禁军三卫里,也能推我们的人上去了。"谢辞安还刀入鞘,神情平淡。“是,这步军司副都指挥使能做的到底有限。"季方笑着附和道。待戚洪还要在说什么的时候,隔壁的喧闹声又大了一个度。“啪嚓!咚!"乒呤乓哪一阵乱响,像是茶碗花瓶这些瓷器碎裂之声,以及桌椅倒地的声音。
“这……“季方悄悄看了眼谢辞安神色,虽然看不出什么明显变化,但季方隐约觉得世子已经不耐烦了。
季方站起身,说道:“这也太不像话了,属下过去让他们安静些。”见谢辞安垂眸没有阻拦,季方便推门去了。天色已经有些昏暗,夜晚不远了。
早些年在边陲带兵的那几年,让谢辞安的五感格外敏锐。季方刚出去片刻,谢辞安便察觉什么偏过头侧耳细听。在隔壁的吵闹之下,杀机已经悄然而至。
谢辞安食指轻轻点了几案两下。
戚洪会意,抬起手掌轻轻招了招手。
隐藏在房间角落暗处的府兵将手搭在剑身上,蓄势待发。“哗啦!”一阵声响。身着黑衣的刺客们破窗而入。“保护世子!“戚洪站起身喊道。
府兵迎了上去,和刺客打作一团。
这边季方刚过去,只见雁归的大门敞开着,里面几个男男女女揪做一团。窦元启捂着额头,此时他额上破了一道口子,正渗着血。空闲着的手颤抖着指向崔玉窈,嘴里骂道:“你这个毒妇!”没错,刚才瓷器碎裂之声正是崔玉窈抄起茶壶砸在了窦元启头上。窦元启头上湿淋淋地流着茶水,头上还有几片茶叶。禄儿简直是吓得够呛,和向明忙扶住窦元启往后退了退。这下扭作一团的人才分开。
“林公子你没事吧?“崔玉窈先问了问林宣。她自然不能让自己寻来帮忙的人被人按着打。
林宣嘴角有些青紫,身上也挨了几下有些痛。他到底是个文人从来不像这些纨绔们一般时常惹是生非,所以一时落了下风。但好歹没有大碍,林宣摇摇头道:“我无事。”“窦衙内火气太旺,大三伏天儿的小心中暑,喝杯茶降降火气。“崔玉窈脸上依然挂着让窦元启火大的笑意。
“好啊,这就是崔家的女儿!你以为这样我就肯退婚了吗?我怎么能让你们这对野鸳鸯如意!"窦元启眼睛里都快冒出火来了。放狠话道:“等着你进了门,看你还能硬得起来不?到时候就是跪着求我,也不中用了。”
“我等着那一天。"崔玉窈回道。
这场面实在是混乱,连跟着谢辞安见多识广的季方都愣了半响。待看清后发现竞然大多都是老熟人。那个女子不就是上次在公主府打了登徒子的崔小姐吗?
额头流血的的那个不就是窦家那个纨绔吗?这也太巧了。本来扰了世子安静,亮明身份赶出去就是了。可是其中的崔小姐,总觉得世子好像有几分若有若无的在意。
季方清了清嗓子道:“做什么吵嚷?世子就在隔壁,这里岂是你们乱闹的地方!”
季方常跟着谢辞安出入上下,又有六品官职在身,是以大部分官场上的人还是认识季方的。
向明最是心思活络之人,眼见自己扰了世子的清净,忙拱手道歉,顺便颠倒黑白:“竞然打搅了世子,在下实在是惶恐。这……说出去让人笑话,窦兄的未婚妻私会外男正好被我们撞见了,所以才有了今日之事。
闹出这么大动静儿,实在有愧世子,不如我等去向世子当面赔罪?”“你胡说八道!"绛雪气愤道。
“这就不用了,你们早些去吧。"季方自然也不会全信。不过看着这等场面,别的不说,崔小姐倒实在是个不走寻常路的胆大之人。这几个纨绔,世子是不屑于结交说话的。
还要说什么时门外和窗户"啪"地一声被撞开,几个黑衣人跃了进来提着寒光凛凛的剑就冲着人来了。
说来也不凑巧。本来刺客都看着那个世子进了房间,可过了半晌他的亲信竞然又进了隔壁屋子。
这简直就像是故布疑阵,或许人实则藏进了隔壁?刺客头目心中有疑,于是指了四五个人到隔壁房间。
刺客才不管是谁,反正和世子脱不了干系,提剑就砍,男子优先。窦元启看见闪着寒光的剑锋冲着自己面门就来了,吓得双腿一软,就要跪倒在地。
禄儿扶着窦元启想跑又不敢跑。若是少爷死在这儿,他也没活路了。季方心道糟了,刺客定然以为他们故布疑阵才连着这屋一同包抄了,还真是抱歉了。
季方一脚踢掉刺客手中的剑,回身捡起来拦在几人身前,口中道:“快跑,出去喊人!”
窦元启差点命丧剑下之时又峰回路转,魂儿都吓飞了一半,哪里还管什么私会偷情,在禄儿的搀扶下慌不择路就要往外跑。向明更是溜了个快。可是人在里间儿,四五个刺客堵在这里哪有那么好跑。崔玉窈把刚才倒地的桌子侧扶起来挡在身前,口中道:“林公子,今日真是对不住了。”
林宣一个文人也没见过这场面啊,脸色有些泛白,咬着牙摇了摇头。绛雪抱住崔玉窈的胳膊,害怕地把崔玉窈往角落里扯。窦元启闷头往外跑,混乱之中被刺客一刀砍在大腿上,看着腿上涌出来的鲜血,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