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向明兄你也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窦三夫人想来这次是找了个厉害女子做儿媳,想要管住窦兄呢。”有人道。
叫作向明的瘦高个儿,笑道:“哟,那真是抱歉,我自罚一杯。”
饮下一杯后向明又贱兮兮打探道:“这么说窦兄已经见过那女子了?不知道是哪家的?”
“没见过,好像说是崔家的,死了的祖父做过工部司郎中。现在就是个破落户儿,也不知道怎么搭上我母亲的。”窦元启怏怏不乐。
“嘿,没见过又何出此言,万一真是个美人儿呢?”向明继续道。
这一伙人向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听到窦元启这么说,顿时想生些事,打发无趣的辰光。
“美人儿也就罢了,平平无奇也能勉强忍耐,”一个人啧啧叹道,“这要是个丑无盐,窦兄可就遭罪了。”
说完,都大笑起来。
“要我说就该找个厉害的管管你,听家里女眷说你那头两位夫人,虽说称不上倾国倾城,也是清秀可人。不还是让你辣手摧花……”
窦元启有些恼羞成怒了:“我这家世,哪里配不上她们,她们没福气也就罢了,怎么能怪我?”
“莫生气,莫生气。”向明拍着窦元启的肩膀,说:“依我说,窦兄不就是因为这未来夫人是美是丑而烦扰吗?想法子见一面不就行了?”
“见一面?你以为是红香楼的姐儿吗!好歹是官家小姐,哪里是你说见就能见的。”窦元启没好气道。
“这你就犯傻了吧?”向明挑眉,“若是什么大家族那指定是没戏,这种小门小户,找个熟悉的中间人约出来,你在远处悄悄看过不就好了?
若是脾性温和的,说不定还能搭上两句话。”
“到底是向兄鬼主意多。”有人抚掌笑道。
窦元启脸上表情明显意动。
“诶?你是说崔家,那边儿,”一个人忽然想起什么,朝角落努努嘴,“那个崔大不是整日在大伙儿身边儿打旋磨子,百般殷勤讨好。都姓崔,别是一家的吧?”
众人都转头往宴席角落看去。只见崔铭志正一个人百无聊赖喝闷酒。
这种场合,纵使意外进来了,想来也无人理会他,是以备受冷落。
向明端起一杯酒盏,脸上满是笑意:“去问问不就知道了吗?若给窦兄说项的是他家妹妹,那不就好办了吗。
若真是他家的,现在大抵就在女宾席那儿。运气好些,今日趁着散席说不定就能见上一见。”
说着,向明端着酒杯走了过去。
众人只见向明同崔大说了些什么,那崔大便满脸欢喜地随着向明过来了。
众人忙说些客套话,哄得崔大顿时晕头转向,他向来是挤不进去这些世家子弟的圈子的,今日不知怎的,听话音都挺高看他似的。
几杯酒下肚。
这才进入正题。
“崔兄,一直不曾问过,家中祖父可是前工部司郎中?”向明问。
“嗝,”崔铭志不想还有人能记得自己祖父也曾做过四品官,有些落寞地回道:“是啊,不过都是旧事了,不提也罢。”
祖父在任时他家可不像今日落魄。
“啧啧,”向明不语,先是啧啧感叹两声。
“怎的?”崔铭志好奇问道。
“要不说无巧不成书呢,我们正聊着窦兄家里给说了一门亲事,听说就是你们崔家的呢!”向明搂住崔铭志的肩大笑。
崔铭志抬起眼向对面看去,窦元启朝崔铭志举了举酒杯示意。
“窦公子!幸会幸会。”崔铭志忙站起来行礼道。
向明一把将崔铭志按回座位,开口道:“诶!你这就不对了,以后都是亲家,兄弟之间这么客气做什么?罚你再饮一杯。”
等到酒酣耳热。
“我们都听闻崔家妹妹生得花容月貌,也不知是真是假?”有人问。
崔铭志呵呵笑了两声,语气自信,笑道:“别的不说,我这个妹妹相貌可是有一无二,明艳动人!”
“要我说,崔兄这是喝大了吹牛呢!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有人故意唱反调。
几人对视一眼,跟着一唱一和。
崔铭志顿时涨红了脸,被激地直嚷道:“我若有一个字不尽不实的,以后我这个崔字倒着写!”
众人唏嘘声音静了下了。
“主要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无凭无据,看不见摸不着的,也不能怪兄弟们疑你。”向明明着劝,
实则继续用那激将法,道:“要我说,女子最要紧的是恬静贤淑,美不美的也不要紧。”
“我偏不!你们不是不信吗?等一会儿快散席的时候,我着人把她叫到僻静处,你们看了便知道了。”
崔铭志终于说出了纨绔们想听到的答案。
“这……怎么能作此孟浪之举,万一唐突了令妹,不好吧?”向明假意踌躇道。
“呵呵,有什么不好的,就是远远看一眼,又不能少她一块肉。”
崔铭志咽下酒,轻蔑道:“她从小在乡下庄子养着,怕是庄稼汉都见过不少呢。不妨事。”
向明朝窦元启递了一个眼神,道:“那便沾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