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甚至都不带变化:“为什么对我如此执着?你迟早要回到木叶的,这里不适合你。”
不是的。
她才不要回去。
春奈觉得呆在蛇窟也没什么不好,成为叛忍又如何呢?木叶没有她的亲人,也没人看得起她。
她生活穷困窘迫,从小便是无人问津的丑小鸭。只有鸣人欢迎她回去,因为他喜欢她,视蛇窟如魔窟。然而只有所谓爱情,对她来说又有什么意义呢?在蛇窟,她的能力大放异彩,她在实力至上的世界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她甚至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彼此依赖。
论与她的情分,论实际利益,佐助都胜过鸣人太多。但佐助觉得她是善良温和的姑娘,她便不愿意破坏自己在他心中的美好形象。
所以这些自我实现之类的现实原因她没有讲。她只是有些羞涩地告诉佐助两人起缘的天台邂逅。没想到佐助毫无印象。
她有些失落,却并不气馁。
毕竟他们现在就在创造新的记忆不是么?
如此,他们风风雨雨,暮暮朝朝。
“既然那些记忆都是真的,你又为什么要用幻术愚弄我!”春奈厉声质问。
大
佐助问一个古怪的问题。
“你刚发现真相的时候哭了么?”
春奈皱眉,神色更冷,呈现佐助极为陌生的疏远厌烦表情。“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我最讨厌你这样。”“…可是鸣人死的时候,你为他哭了。你从没有因为我流泪过。”流泪。
听到这个词,春奈不禁微怔。
她居然为鸣人哭过?
她一直以为自己从没有流泪过,因为她一直认为眼泪是软弱的象征。小时候她遭受过不好的对待,结果流泪后反而招致更大的嘲笑欺凌。从那之后她便再怎么疼痛,也绝不愿流泪。发现真相的时候她心痛如绞,恼怒羞耻万分,哭泣冲动自然是有的,却克制住了。
佐助居然好意思和她谈这个问题。
“不是你自己的原话么?在我决定加入蛇小队,与你一起复仇的时候,你向我许诺一一”
“你永远不会让我流泪。”
春奈一字一句道。
她注视着爱人的面庞,完全不畏惧对方可能施展的可怕幻术一-再可怕还会有她这两年完全虚假的生活可怕么?
“佐助,你忘记了曾经的所有誓言。"她哂笑。“少啰嗦。你是现在解除幻术,还是等我把你狠狠打一顿,剜掉你的眼睛以后自己来?”
春绝对会说到做到。
宇智波佐助清楚,春与他性情极为相似。
他们有着同样的孤独,同样的黑暗,同样的偏执。他们都深爱着对方,却没有处在相同时间。春最爱他的那一年……自己深陷复仇。
等他意识到爱她的时刻,她却在为另一个男人流泪。从那之后,一步错,步步错。
“这一天还是来了。”
“没想到壶中月读也会被勘破,果然,是因为你对我并无真心爱恋。“佐助平静道。
“这是幻术的最大破绽,我最初便知道,你迟早会发现异常。”春奈只是冷脸注视着他,根本不被佐助话语打动。她绝不会让任何人看出她的软弱。
谁能想到就在三天前,他们还在抵死缠绵?然而那一刻究竟是现实还是幻术,与她缠绵的家伙究竞是谁又做了什么都尚未可知。
一一欺骗与羞辱摆在这里,到底要她怎么忽视!“你说错了!”
井野原本无权介入这样最强组合的对峙,然而听佐助说这些话,她实在忍不住了。
“小春就是因为在幻术中过于爱你,才会发现不对!她是想和你诞育一个孩子才找到破绽的。”
“真正的爱情和假象根本不对等。”
她厉声质问:“佐助,你是仙人做久了,已经忘记正常人的感情了么?”佐助闻声不由怔住。
他知道春奈由于童年经历,实际很不喜欢生育这种事,她不想背负另一个生命的重量。
这样的她居然愿意与他结合,延续彼此的血脉生命……众秽土火影站在一旁,对这对话反应各异。波风水门听到鸣人之死时便攥紧拳头。
偏偏千手扉间还在旁边认真分析:“听起来春奈像是鸣人的伴侣,但是被佐助霸占了?甚至要被骗着生孩子?”
“哪里存在霸占?"斑不爱听这种话。
“佐助样貌人品都是上乘,他们早就情投意合。”“上乘?"扉间冷笑,“用他的【影)】笼罩忍界,压迫得所有人都喘不过气的优秀人品么?”
“那就说除了反抗军这帮不知好歹的家伙外,忍界犯罪率是不是迅速降低,是不是再也没有爆发战争?”
斑轻嗤:“而且佐助成为六道后,不老不死,永生不灭,他可以保证和平永恒存在。”
“但是从佐助建立统治后,忍界便再也没有第二种声音了。”扉间摇头:“这只是最低限度的伪造和平,或者说,是仙人在驯养自己的家畜。”
“这两年里,忍界与之前有任何进步变化么?”“或许这个仙人很善良,不会随意宰杀家畜,可人是人,并非只要有口饭吃,能老死便心满意足的动物”
“人在满足最基础的生存需求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