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准',则是另外派人前往广东,协助索额图处理此事。康熙得了个好消息,心情也跟着好上许多,下午也不躲在乾清宫里批折子生闷气了,而是带着保成和保清去箭亭跑马去了,平常两个孩子跟武师傅学骑的时候也都是在这边。
自从地龙翻身之后,康熙就一直在忙,保成和保清也很久没有和皇阿玛一起跑过马了,所以难得的放松让他们俩格外的开心,以至于跑马时间太长而导到致运动过度。
简而言之。
两个人大腿内侧磨破了,导致他们走路都得岔开腿,像极了鸭子走路。好在宫里别的不多,伺候的人多,两个人在屋子里走了两圈,发现姿势实在不雅后,直接手一伸,叫两个大力太监抱着他们出了门。康熙见他们这副惨样,不仅不安慰他们,还肆意嘲笑他们。两个半大小子被笑的脸蛋子通红,往常对皇父的濡慕也摆不出来了,两个人整齐划一地身子一扭,背对着康熙,任由他肆意嘲笑,反正看不见就当做没有康熙走在最前面,身边跟着梁九功,背脊挺直,迈着四方步,浑身上下写满了′得瑟′俩字。
后面跟着俩大力太监,二人怀里都抱着个孩子。这俩孩子全都虎着一张小脸,眉心微蹙着,眼皮子耷拉着,尤其是保成,在看见文瑶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嘴角往下撇了撇,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好在还有太子包袱,很快将那副委屈样子给压了回去。知子莫若母。
保成虽不是文瑶亲生的,却是刚出娘胎就养在了文瑶身边的。所以这会儿嘴一撇,她就知道这孩子是受欺负了,忍不住瞪了一眼罪魁祸首的康熙,康熙自然满脸无所谓,他今天心情好,只是嘲笑而已,若是换做前厂日,恐怕就不是嘲笑而是嘲讽了。
大力太监无法进坤宁宫的门槛。
所以俩孩子是自己跨过的门槛,于是文瑶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岔着腿,走一步′嘶'一声地进了小书房,然后挪着步子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文瑶…”
“所以这就是皇上您笑话他们的原因?”
康熙瞥了她一眼,虽然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难道还不够?
文瑶轻咳一声:“好笑也不能当着孩子面笑啊,都半大小子了,也是要脸面的。”
“下次朕注意。”
康熙靠过去捏了捏文瑶的指尖,然后顺势带着她往东侧间而去,进了暖阁后便由着宫女给他换春裳,厚重的衣裳换成了轻薄的衣裳后才长长舒了口气:“还是你这儿舒服。”
“乾清宫难不成比我这冷?”
“也不是,只是在你这待习惯了,乾清宫难免请冷了些。”虽然得了好消息让康熙的心情好了不少,但前些日子看见的惨烈犹在眼前,所以他不想一个人待在乾清宫,反而更喜欢坤宁宫的热闹。这里孩子多,时不时从门外传来的′咿咿呀呀′声,叫人觉得无比鲜活,比起那监牢里的死气沉沉好上太多了。
文瑶不说话了。
她总不好叫康熙把折子搬到坤宁宫来批,半晌后才应道:“那明儿个叫奶姆把孩子们带去乾清宫去?”
“那还是不必了。”
康熙拒绝自己的私人领地被侵扰,而且把孩子抱去乾清宫?万一有什么错误信息传出去可怎么好?
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康熙伸手拿过桌上的账本子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鄂伦岱的差事办的怎么样了。”康熙漫不经心地翻了两页:“倒是德克新,今年怕是回不来过年了。”“能为皇上分忧是他们的福分,不过今年不能回京过年罢了,只要能办好差事,日后有的是功夫与家人团聚。”
康熙叹了口气:“是啊。”
作为一个皇帝,他的感叹都是虚假的。
所以:“索额图今年怕是也回不来了,今年他福晋入宫的时候,叫保成去见一见。”
没有索额图在旁边撺掇着,他夫人不过一介妇孺,又有表姐在旁边盯着,想来也不会说些有的没的。
如今保成养在表姐膝下,虽玉牒上还是仁孝皇后的儿子。索额图这人有点儿固执在,总觉得文瑶抢走了赫舍里氏的阿哥,之前保成刚去上书房的时候,索额图便一直上蹿下跳的,总想和保成亲近。文瑶发现后,便开始了一揽子的大动作。
先是保成身边,仁孝皇后留下的′忠心'宫人,玛瑙因为乌雅庶妃的爬床,已经被彻底厌弃,尤其乌雅庶妃还生下了十一阿哥,乌雅氏有了自己的阿哥,玛瑙的存在就更尴尬了,就算索额图愿意相信,文瑶也是不敢让玛瑙跟在保成身边的。
至于翡翠,随着戴佳庶妃住进了永和宫,保成身边的翡翠就拆了自梳的头发,在二十六岁那年自请出宫嫁人去了,据说嫁了个六品武将,进门后喜当一子一女的嫡母,去岁地震中那唯一的庶出子受惊死了,只剩下个女儿,如今养在胶下。
这二人销声匿迹之后,文瑶又将保成的奶姆给打发了。这几板斧下来,索额图的存在感便急速下降了。可存在感再低,保成也是仁孝皇后的亲生子,赫舍里家的阿哥,索额图是不会放弃往保成身边凑的,等到保成入朝听政,想来索额图就要冒出来刷存在感了。
不过文瑶也不怕就是了。
一个每天只能见个把时辰的舅公,和一个日日相处,贴心疼爱他的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