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字,寓意血脉与继承,也代表子嗣相承,后嗣继承先辈的意思,皇上你觉得如何呢?”
“胤字.……
康熙立即大声吩咐:““拿纸笔来。“然后便下炕穿鞋,又拉着文瑶下了炕。二人鞋刚穿好,冬诗就取了纸笔过来。
康熙都来不及去书房,直接拉着文瑶坐到用膳的八仙桌前,就将宣纸铺开,压上镇纸,将笔舔了舔墨塞到文瑶手里:“你写出来给朕瞧瞧。”文瑶捏住笔,难得不用小楷,而是直接写了个大字一一胤。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一个胤′字写的大气磅礴,只叫康熙看了都忍不住喊了声好。文瑶写完之后又将笔递回给康熙,康熙接过去后思索片刻,直接在文瑶写的′胤′字旁边落笔,写下'胤初'二字。“你瞧这个名字如何?”
“胤初?初字字义为福气,胤为传承,传承福气,真是个极好的名字。“文瑶说着,眼睛都亮了,她兴冲冲地看着康熙:“这是准备给谁的名字?保成的么?″
康熙点点头,心底也是满意极了。
这个名字当真是寓意极好。
帝后二人盯着纸上面的字看了好一会儿,越看越满意,倒是保成趴在桌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说道:“那保成以后就叫胤初了么?”“是啊,我们保成以后就叫胤初了。”
“那保清呢?他叫什么名字。”
自从开了年,保成也去上书房读书,他是太子爷,读书内容和保清不同,所以和保清分了两个教室,也分了两套教师班子,保成这边的教师班子明显比保清那边要高端大气上档次,不过,教学过程也残忍很多。康熙这个不做人的,竟要保成的师傅跪着给保成上课。为着这事儿,文瑶也是提过意见的。
老大人年纪本来就不小,还要跪着给太子上课,一跪一个时辰的,这比宫里的刑罚还要折磨人,康熙听后虽然不高兴,到底还是免了跪,但师傅们讲课之前,还是要先给太子爷磕头才行。
“保清的名字再想就是,礼部会拟单子上来的。”有了′胤初'这个名字做参照,礼部就知道接下来都该拟哪些字来给皇上选了。
又完成了一件心事,康熙眉眼间都透着愉悦。只可惜,这份愉悦没持续多久,暖阁的帘子就被掀开了,梁九功在门口打千儿,语气沉重地说道:“启禀皇上,福佑寺传来消息说,九阿哥不大好了,一同陪着去伺候阿哥爷避痘的曹大人也见了喜,病情十分严重。”“不是说已经退热了么?”
不等康熙反应,文瑶率先满脸焦急地询问了起来。“是,之前退热了,九阿哥身上也出了一层痘,眼看着好转了,可谁知今日下午又烧了起来。“都知道天花这种病症,若能一次性烧完出痘,再等痘包瘪下去就好了,病后再好好调理,对身体其实损伤并不太大。最怕的则是像九阿哥这种。
先前醇亲王隆禧便是这个病症,已然退烧出痘,却不想几日后又烧了起来,这才是真正的伤根基了。
康熙想到隆禧那个破落身子,脸色直接冷沉了下去。文瑶又问了几句,当即坐不住了,连忙回头拉住康熙的手:“皇上,我这心里头着实难安,趁着天色还早,咱们去看看阿哥吧。”说着,她眼圈微红,声音都哽咽了:“九阿哥虽不在我身边长大,可我也是月月都能见上一面的,那是个乖巧孩子,宫宴上我还抱着他呢,如今………“你留在宫里,朕去看看。”
虽然才刚过申时,可确实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帝后出宫便是一再精简排场也不会小,这一来一回耗费时间不说,说不得还要在福佑寺待上几个时辰,到时候更深露重的再往回赶,实在是太劳累了。文瑶不愿意,连连摇头:“咱们轻车简行,快去快回,再不行出了城咱们直接骑马走。”
“你的身子……
康熙还在犹豫。
文瑶却是咬咬牙:“我的身子不碍事,若是累了大不了回来多休养几日,可若是耽搁了时辰,这辈子我这心里都过不去了。”文瑶一番慈母之心,坚持要去福佑寺,康熙阻拦了两次都没拦得住,最后只能带着文瑶出了宫,正如文瑶说的那样,一群人坐着马车出了京城,到了城便换成了骑马,文瑶更是换了一身蒙古骑装,就连发髻都拆了编成了大辫子,只戴了个避风的裘皮帽子。
康熙也一身骑射的衣裳,带着文瑶和一群銮仪卫便直接上马往福佑寺去了。福佑寺里,孙奶姆正对着床上高烧的九阿哥抹眼泪,她觉得这一回她怕是逃不过了,但想想厢房里如今烧的不省人事的曹寅,她又觉得这辈子就此结束其实也很好。
她本是阿济格门下包衣,十四岁嫁给曹玺,连生三子后入宫给皇上做奶姆,那时候她是真的一心贴着曹家,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皇上,后来皇上得了天花,她更是贴身伺候,不顾自己从未得过天花,只一心想着皇上不能出事,若出了事,曹家和孙家都得跟着遭殃。
可谁曾想,好容易皇上痊愈了,她带着皇上回了宫,却发现她的三个儿子都没了。
后来皇上登基,因感念她伺候有功,许了曹玺江宁织造的职务,让他驻守江南,为皇上耳目,成了皇上的心腹,可曹玺却和顾氏过起了正经日子。为了安抚她,也为了在皇上跟前表现出夫妻情深,将一个妾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