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
本朝虽然太监地位下降,且宫中禁止对食。但太监也是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欲,尤其御前的太监,谁也不敢保证他们不会动心思,如今梁九功也才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小子,万一有点儿花花心肠,告不是害了冬蕊?
要知道冬蕊可是章佳氏的姑娘,是上三旗的包衣宫女。文瑶说完后抿了抿嘴,干脆起身带着松琴姑姑和冬蕊去了后殿,赵全则是回了小厨房,后殿是主子的寝殿,只有赵德芳和几个洒扫太监能在白天进去,其他人都是不能进二进院的。
“把稍间收拾出来,添两把圈椅,一张高几,一架屏风和一张小榻,里面布置的好些,日后皇上过来留宿,只要屋里熄了灯,就请了总管到稍间来歇下,再从洒扫小太监里调一个出来伺候。”
之前文瑶没注意过这个问题,只由着赵德芳安排。可赵德芳哪有权利安排稍间,顶多搬两张椅子架个炭盆,再多便是准备几张厚毯子,留着保暖,好在他们守夜是在正厅,而不是在廊下,否则就是苛待了赵德芳的速度很快,不过半个时辰就把稍间给收拾出来了,之前一直锁着门,里面却也是打扫干净的,如今只需要铺设一下布置便成。几日后,玄烨再一次带着梁九功到承乾宫时,梁九功便喜提一间临时宿舍。“我们娘娘听说梁总管守夜只坐在圈椅上,便立即叫奴才收拾出这么一间屋子来,还特意叫奴才调了个小太监服侍。“赵德芳领着梁九功去了稍间。里面经过几天的放置,之前那股子萧索味儿已经没了。这些日子茶房那边的茶叶沫全没丢,都用纱布包好了放在稍间里面熏屋子,如今里面全是茶香味。
等屋里熄了灯,确定皇上睡着后,梁九功便在小太监的服侍下歇在了小榻上,第二天早晨天未亮,在皇上起身前便又有小太监来喊醒了他,等出了稍间门,外头已经摆好了洗漱用品。
这一晚上梁九功才算是守了个安逸的夜。
等到皇上醒了,他又进去伺候皇上穿衣。
“过几日朕还要去巡视近畿,这次你阿玛陪朕一块儿出京,你可有什么话要与你阿玛说?”
文瑶迷迷糊糊间,就被玄烨从被子里挖了出来。她先是懵了一会儿,然后才半梦半醒地说道:“那就请皇上带句话给阿玛,叫他对鄂伦岱耐心些,鄂伦岱不是他手底下的那些兵卒,不能一味的打压,那可是他亲儿子,还有……叫阿玛千万保重身体,文珏和那两个小的都还指望着他这个阿玛呢。”
佟国纲的两个通房生了,一儿一女。
如今都养在觉罗氏的膝下,而那两个生了孩子的通房,一个生产时伤了身子,如今下红不止,躺在床上熬日子,另一个得了觉罗氏的嫁妆,出府嫁人去了觉罗氏不是心狠之人,那伤了身子的纯粹是因为怀胎过大的缘故,如今也好汤好药的养着,反倒是那个嫁出去的,嫁的是她自己的亲表哥,觉罗氏虽不狠心却也不大方,眼见着生产完了也没能被抬为姨娘,且也被那个伤了身子的吓着了,坐完月子就主动求去了。
“你这话里多是为了弟妹考虑,就不怕大舅舅听了不满?”瞧这话说的,说教味儿十足。
“不会,阿玛是个纯粹的武夫,你与他拐弯抹角反倒不好,且他的性子与鄂伦岱一样执拗耿直,我若说几句温情的话来,他反倒会浑身不自在。“文瑶表面还是睡懵了的模样,脑子却已经清醒了。一张嘴便是给佟国纲刷人设。
许是佟国纲死的早,史上对佟国纲的描述并不多,但佟国维那一房里的龌龊事却是如雷贯耳,什么佟国维妾侍众多,隆科多与李四儿,李四儿至隆科多原配为人彘,隆科多气死老赫舍里氏,舜安颜逛花楼……等等,只要提起来就觉得脏了嘴。
文瑶不知道佟国纲若活着以后会不会也变成这样。但只要她在,佟国纲就必须是爱妻爱子,忠诚家庭忠诚皇帝的好臣子!且……
只要她活着,佟国纲活着,二房就出不了头,除非佟国维也献女入宫,这样的话,大房与二房也就可以顺势反目成仇了。玄烨见她说完后又闭上了眼,干脆将人从新裹进被子里,给拉上帐子后便带着梁九功出去了。
文瑶说完后便又睡了半个多时辰,起身后用了碗汤便带着人去坤宁宫请安。张氏挺着个大肚子,偏四肢纤细,脸色惨白,依旧一脸战战兢兢的样子。看着就不健口□口出来的孩子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这个时期的孩子,文瑶是绝对不可能养在膝下的,否则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
皇后每天cue张氏都快成固定流程了,这不刚一坐定,皇后先关心了文瑶的身体,扭头便说起了张氏:……看来这些日子我说的话你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多思伤胎,你即便不为着自己,也该为着腹中的小阿哥着想才是。"<1张氏垂着脑袋,本就苍白的脸此时就更白了:“奴才知道了,娘娘。”“奴才只是…夜里睡不着。”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早几个月的时候,每天都睡不醒,浑身都睡软了,等过了那段时间,如今却变成了睡不着了,明明很困,却总是翻来覆去,心烦意的紧。
“太医给你开了安神药,我怎么听说你不曾服用?“皇后面上染上不满。张氏头垂得更低了:“奴才用了,只是又反胃吐了。”这话是假的。
那劳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