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画画。”大概是这两天和贺驰风相处还算愉快,说起这个,姜随云没忍住打开了话匣子:“那时候,我每周最期待的就是来这边,之前这里有个小游乐园,小孩子应该都挺喜欢的,老是玩得忘记时间。”
“然后我妈就会提着藤条,过来喊我回去吃饭……我妈有时候特别凶,每次我那些小伙伴看见她来,就知道我要挨揍了。”其实妈妈去世后,姜随云不是很愿意回南县,因为这里有太多回忆,看到熟悉的东西就容易想起熟悉的人。
但是每次回来了又不愿意离开,毕竞看着这些熟悉的地方,就有个念想。“……不过其实大部分时候,我妈还是很温柔的,每次都假装要揍我,我一装哭,她就心软,不过她挺唠叨的。”
讲到妈妈,姜随云鼻头有点酸。
大半夜就是容易上头。
她不喜欢当着别人的面哭,很不自在,也怕被贺驰风看出来,忙调转话头:“我想吃冰棍。”
贺驰风在听见姜随云提到姜玥时,想到什么,难得没有不耐烦,只是沉默地听着,在她调转话题的时候,瞥了眼女人的脸。这两天看姜随云笑多了,陡然看见她哭,他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贺驰风心里升起点烦躁,她以为路灯照不到她脸上,哭丧着张脸就不明显吗?他伸手擦过女人眼角。
姜随云感受到温热的指腹轻柔在她脸上擦过,心下一动。她一把抓住男人的手。
就听贺驰风硬生生憋出来一句:“就算想吃冰棍,也不至于想吃到想哭吧?”
听见这话,姜随云原本伤感的情绪被骤然打破了。她没忍住笑了出来。
抬头对上贺驰风的那双眸子,她总觉得在昏黄路灯的折射下,这人原本有点凶的眼神,此时莫名柔和。
只是,这种柔和就像是错觉。
一瞬即逝。
她之前怎么没发现,贺驰风还有讲冷笑话的天赋?这么想也就这么说出来了。
男人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大少爷活了二十几岁还没讲过笑话给别人听,这人真是不识好歹。
他冷哼道:“等着。”
然后抬脚朝卖冰棍的小推车去。
一口气把剩下的冰棍包圆了。
大姨笑得合不拢嘴。
姜随云看着贺驰风提过来的一兜子冰棍,哭笑不得:“我们这是要去卖冰棍吗?”
“我怕买少了,有人会馋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