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玩。春风和暖,两个孩子跑在前头玩。
令颐含笑望向裴璟,轻声问道:“裴小郎君平日不大爱与昭盈一同玩么?”裴璟虽年纪尚小,却已显出一股冷傲之气。他神色平静,直言不讳:“她太静了,不爱说笑,我不喜这般沉闷的性子。”
令颐柔声解释:“昭盈是沉稳了些,像她父亲。可裴小郎君既与她有婚约,也该多些往来才是。”
裴璟“哦"了一声,似乎不情愿。
萧明玥见状,也笑着转头问昭临:“那颜小郎君呢?喜不喜欢孟畹妹妹呀?”
昭临正拈着一枝桃花比划,闻言皱起鼻子:“嗯……孟畹妹妹总爱扯着我衣袖不放,走到哪跟到哪,有点儿太粘人了。”萧明玥失笑道:“姑娘家热情些才好呢,颜小郎君是有福气之人。”令颐在一旁听着,脸上有些担忧。
回府之后,夜深人静,她倚在颜彻怀中,说出心中的忧虑。“哥哥,我瞧昭临与裴璟,昭盈与孟畹,似乎性子并不相合。我们这般早早为他们定下亲事,会不会不妥?”
她声音愈低:“就像我当年,也是自幼许配侯府,却终究不是良……”颜彻安抚她:“无妨,孩子尚小,来日方长。待他们长大,自然会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也能做出自己的选择。”令颐听了这话,稍稍安心了些。
她抱着他,又说起女儿:“盈儿今日与你论辩《中庸》的事,我都听赵福忠说了,她小小年纪竞然能与你争执?”
颜彻眼底浮起笑意:“盈儿天资极高,一点即通,还非常有自己的见地。有时与她论学,她的口才不逊于我当年。”令颐轻叹:“盈儿聪慧,还有悲悯之心,她若是男子,一定是经纬之才。”颜彻顿了顿。
“是女子也无妨,天地之大,岂无明月皎皎之处。”“只要我们在一日,必然尽我们所能,给他们开辟一条路。”“嗯。”
令颐往他怀里缩了缩,脸蹭着他的胸膛。
“哥哥说的是,是我多虑了。”
看着她这般乖巧依赖的模样,颜彻的眸光一点点变得深邃。“成亲这么多年了,怎么还这般轻易就能撩动为夫的火?”他指尖掠过她耳垂,声音低哑。
令颐耳根一热,娇嗔着轻推他:“别闹了哥哥,上次昭临还问我,脖子上被什么东西咬了。”
颜彻低笑,臂弯箍紧她的腰。
“我亲近自己的妻子,不是天经地义?”
说罢,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
令颐推拒不得,只能小声抗议:“别、别声音太大,让孩子听见不…”“好,都依你。”
大
这日,令颐的侄儿姜衡过府来找昭临玩耍。两个孩子坐在书斋中,正对弈一局双陆棋,黑白子错落,颇有章法。姜衡落下一子,抬头问道:“今日怎么不见盈妹妹?”令颐端来茶点,笑答:“她还在书房习字呢,说要把那篇《孟子》抄完才肯休息。”
姜衡不由感叹:“盈妹妹如此用功,将来定是跟姑姑一样的大才女。”令颐笑着说:“衡儿真会哄姑姑开心。”
她将点心放下后,一边吃栗子酥,一边在一旁瞧两人下棋。看着看着,她越来越觉得有趣,忍不住凑上前去。起初只是指点一二,后来兴致愈浓,竞干脆接过昭临手中的棋子,自己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