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你呆在这里,我和席巴去。怎么样,要打吗?”我抬头看向席巴,他的个子高到我看他时都觉得新奇。席巴略有些迟疑,“我们合作吗?”
我轻巧道:“你这一身本事是和桀诺学的,对吧?”席巴点头。
我伸出手,带着笑意看向他,“一一那没问题了,我们会是相当好的搭档。”席巴眼角微动。
他有些惊异的看着面前的人,她那张像门库一样戏谑的年轻非凡的脸上,流露出了比冷静睿智还要锋利的神情,连笑容都浸透进了黑暗的阴冷感。她说,我们将会是相当好的搭档。
危险极了。
搭档?
和他一起,当然是杀人的搭档。
她顷刻转换了人格吗?
明明对待协专的人时还恪守着规则。
席巴握上了她的手。
他说:“你的目标是谁?”
大大大
我们两个一晃眼就消失在了原地,门库凝望着空气许久,轻巧的转身,“好吧,我也该去睡了。”
他抖了抖衣领,被黑夜里潮湿的空气惹得有些不适,忽然,就像什么东西刺激了他的神经一般,他敏锐的觉察到了什么。细细感知,那股异样又好像是自己的错觉。他顺着自己的衣领,轻轻的抚摸滑动,从上到下,从下到上,一直延伸到颈后。门库从自己的衣领后方,也就是缝着Iogo标识的内侧,找出了一个小巧的窃听器。
哦。
门库摸了一下窃听器。
是他交给赛丽的,【房间】的产物,那么赛丽是把他交给了……门库惊异的睁圆眼睛。
库洛洛偷偷把窃听器从神父的身上拿了回来?什么时候?他在得知真相之后还又接近了神父?
耳麦呢?对了,一个在赛丽身上,一个在库洛洛身上,但是已经得知了自己想要的情报,他们两个把耳麦放进了抽屉。一开始只是想去回收吗?
门库瞬间就反思起了窃听器是什么时候被库洛洛动的手脚。他的神色越发呆愣,……是判官。”
判官爆炸的时候,那股念的冲击力令睡梦中的他不顾一切的冲出了房间,后来才是那些开念后异常明锐的小鬼们。
那时候他的外套不在身上。
协专的人来袭时,他第一时间把少年们都“关"进了房间,之后先去拿了外套,也就是说,库洛洛接触外套的时间,只有赛丽恢复念能力,对他使用【大天使的呼吸】时。
那小子一开始就猜出来了,被赛丽形容为自身念兽的【判官】代表了束缚,而束缚会消失,消失时就会发生他未知的事。更有可能他猜出了赛丽是因为【判官】才来到了流星街,他们是被逼来“躲藏"的。
门库什么都没做,把窃听器放进了口袋。
他回去后悄无声息的看了一眼熟睡的孩子们。一种很奇妙的冲动,让他想问问库洛洛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走,因为席巴有能力再开摩托车自己回去。但这个念头只在他的脑海里停留了一秒,非常短暂的一秒。
他把窃听器放进了抽屉。
然后坐在了角落,靠着墙壁假寐。
大天使的呼吸甚至修复了他的陈年暗伤,他现在精力充沛的像是刚醒来一样。
大大大
我和席巴夜袭了长老会。
长老会里的念能力者屈指可数,有也不擅长战斗,我靠着杰西卡提供的情报,很快找到了长老会中最能干的那位。
他没有睡,或者说,被我们打斗的动静惊醒了,惴惴不安的在屋里来回的逛,桌子上还放着一杯茶。
我弄碎了灯泡,让他面对墙壁,绝对不能回头。发现他腿软后,我还把椅子踹到了他的膝窝让他请坐。保持着这样古怪的姿势,我问他提出狩猎交易的黑手党是哪个,是否住在流星街,又在外围的什么位置。
长老说他们通常不见面,只用邮件交流。
我和席巴对视一眼,让他现在就用邮件交流,把人引出来。“就说会奉上新的祭品。”
大大大
我和席巴用了一天的时间清理。
长老会在意识到我的意图后似乎燃起了希望,并小心的说,“这样治标不治本……”
“治什么本?"我对他们说,“我们做什么跟你们什么关系?只是有人买他们的命而已。”
大大大
于是恢复念能力的第二天晚上,我就准备走了。门库写了道别信,用通用语写的,他虽然学习了流星街这边的方言,但读写能力可以说是零基础。他说有库洛洛当翻译官就没什么问题。我好奇的想看看,“你写了什么?”
但是门库已经把道别信装入了信封,还很有仪式感的用了火漆。门库说:“就是很普通的道别信,我说我们要继续旅程了,并期待他们的旅团巡演。”
我:“只是这样?”
门库:“只是这样,我可一点儿都没有长篇大论,也没有搞什么煽情的东西。那一点儿都不合适啊。”
我很赞同门库。
留道别信就足够了。
我把磁力交给了席巴,然后拿出了同行。
离开时天色格外晴朗,是我在流星街看见的最清澈的夜空。临到头了,席巴看着那张磁力,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