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就要迁都了,五两不卖,等会儿就成三两了!”
这话像一颗惊雷,在牙行里炸开。
刚进来的百姓商贾瞬间慌了,有人攥着地契发抖:
“怎么会衙门不是还在收地吗。”
“收个屁!”
另一个商贾伙计嗤笑:“他们人呢,在哪呢?”
恐慌像潮水一样蔓延开来。
有人急着止损,立刻喊:
“我卖!五两就五两!”
有人还想等,可看着越来越多抛地的商贾,也忍不住慌了神:
“我也卖!四两五!比他便宜!”
不到一个时辰,地价就从七两跌到了四两。
牙行里乱成一团,地契散落一地,有人抢着递地契,
有人哭着喊着又被骗了!
衙役来了两次,都被混乱的人群挤了出去,只能在门口叹气。
街头巷尾的流言也跟着起来了。
第五日,地价跌得更狠了。
城东同福牙行里,商贾们直接喊出了三两的价,还是没人敢买。
一个穿绸缎的小商贾瘫坐在地上,手里的地契被汗水浸湿,字迹模糊:
“我我五两八买的,现在三两卖都没人要这日子没法过了!”
旁边一个老农抱着地契哭:
“我这地是祖传的,七两没卖,现在三两我对不起祖宗啊!”
牙行掌柜的趴在柜台上又多愁善感起来:
“别卖了再卖就真成一两了!”
可没人听他的,有人甚至喊出了二两五,只求能把地出手。
赵勉坐在府里,听着探子汇报地价,笑得合不拢嘴。
他端着玉酒杯,对江南盐商们说:
“怎么样?本官说得没错吧?市易司一没钱,地价就垮了!
明日再抛,把价格压到二两,我要让陆云逸知道,跟我斗,他还嫩了点!”
盐商们也松了口气,纷纷附和:
“大人英明!等地价跌到一两,
咱们再把地收回来,到时候就能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