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有机会离开神界时,悄悄带上恢复本源的圣灵冕下,逃离此地!但是……但是这三十年来,我们始终无法联系到伊莱克斯大人!”
“没有伊老的接应,离开神界的计划根本无法实施!所以……所以一直拖到现在!如今,季伯长在魂导师群体中威望极高,他掌握着大量核心心魂导技术,且毫不藏私,倾囊相授……现在……现在研究所里大部分有能力的魂导师,都唯他马首是瞻!”
“小人……小人并非背叛大人!小人一直是在忍辱负重,虚与委蛇!小人一直在等待大人您归来!大人明鉴!小人对您的忠诚,日月可鉴!小人当时配合季伯长,也是……也是想学到他更多的魂导技术,将来才能更好地为大人您效力啊!大人!求您相信小人!”
邓枫桥疯狂地表达着忠心,将责任尽可能推向季伯长,同时拼命强调自己“忍辱负重”、“卧底”、“学技术为效忠”的立场,只希望哈洛萨能因此网开一面,减轻甚至免除对他的惩罚。此刻,什么理想抱负,什么魂导巅峰,都不重要了,他只想活下去!
哈洛萨轻轻笑出了声,那笑声在静谧的花丛中显得有些诡异:“呵……为什么?这季伯长的魅力就如此之大?能让这么多人为他卖命,甚至不惜背叛一位神祇?”他微微俯身,无形的压力如同山岳般笼罩在邓枫桥身上。
邓枫桥感觉脊椎都要被压断了,连忙接话,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是……是因为……因为季伯长他……他已经突破了十级魂导师的境界!他掌握着通往更高魂导殿堂的知识和钥匙!而且……而且他从不吝啬分享!只要是求知若渴的魂导师,他就愿意教导!大人……这……这是任何一个醉心于魂导之道的魂导师都……都无法抗拒的诱惑啊!”他艰难地说出了这个关键原因。
现在的十级魂导师不是万年前的十级魂导师可以媲美的,魂导科技一直在向前发展,科技技术一直迭代,一个十级魂导师能创造出来真正媲美神的力量的魂导器,而不是仅仅触及。
“无法抗拒?”哈洛萨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危险起来,虽然依旧平静,但那份平静之下蕴含的杀意却让周围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度,“那……死亡,你们能不能抗拒?”
“大人饶命!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啊!”邓枫桥吓得魂飞魄散,磕头如捣蒜,额头重重地撞击在松软的泥土和草根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
鲜血很快染红了他额头下的土地,混着泥土,显得格外刺目。他一边磕头一边嘶声辩解:“大人!小人只是想多学点东西!小人想变得更强!想用更精深的魂导技术为您开疆拓土、稳固神界啊!您是知道的……在魂导知识这方面,唐门底蕴深厚,秘不外传……除了季伯长,整个神界再没有人能……能教导小人更高深的东西了……小人真的只是想更好地为您效力啊大人!”他试图用“求知欲”和“效忠”来打动哈洛萨。“呵,我老哈没文化,还真不知道唐门魂导知识这么金贵。”哈洛萨心中默默腹诽了一句,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强大的神识如同无形的扫描仪,一直笼罩着邓枫桥,仔细感知着他灵魂的每一丝波动、血液的流速、魂力的震颤。反馈回来的信息很明确:邓枫桥没有说谎。
他对魂导技术的渴望是真的,他内心深处对哈洛萨的恐惧和某种程度上的“忠诚”(或者说依附强者的本能)也是真的。
他确实是想学会更多东西,也确实认为学会后能更好地为哈洛萨服务。至于对雅莉的同情和对季伯长的畏惧,都只是表象下的推力。
邓枫桥就这么一直疯狂地磕着头,鲜血染红了面前一小片土地,额头的皮肉已经模糊,甚至能看到一点白色的额骨。
哈洛萨既没有阻止,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如同欣赏一出荒诞的戏剧。
时间一点点流逝,邓枫桥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绕上他的心脏。他磕头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力度也小了,最后只剩下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粘腻的血泥,发出绝望而凄苦的低泣:“大人……此事……此事皆是我与季伯长二人之罪……其他人……其他人皆不知情……他们只是被季伯长的技术和许诺所蒙蔽……求大人……求大人饶过他们……神界还需要他们的魂导技术……大人您……您还需要他们……至于小人……”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带着一种悲壮的决绝,“小人……愿以死……向大人表明忠心!”说完,他不再动弹,仿佛真的认命,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就在邓枫桥的意识几乎被绝望吞噬时,哈洛萨那慵懒而带着一丝嘲弄的声音终于响起:
“说得那么慷慨激昂,那么有“种”……”哈洛萨轻飘飘地说着,语气带着一丝玩味,“骨子里,不还是怕死么?”他随意地摆了摆手,仿佛驱赶一只苍蝇,“起来吧。没想要你的命。”
这轻描淡写的几个字,落在邓枫桥耳中却不啻于天籁!巨大的反差让他一时懵了,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他猛地抬起头,沾满血污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愕和劫后余生的茫然,呆呆地看着哈洛萨。哈洛萨根本没在意他那副狼狈又呆滞的样子,仿佛刚才那番生死交锋只是微不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