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疆土。”
王向阳应了声,侧身引着苏夜往关内走,廉颇和尉迟恭紧随其后。
刚踏入城门洞,一股混杂着草木灰与泥土的气息便扑面而——这是战后修补城墙时,黄泥与稻草混合的味道。
按北境守城的旧例,城墙破损后需用“糯米灰浆”加急修补,可战时物资紧张,阳武关的士兵们只能用黄泥混合稻草替代,虽不如糯米灰浆坚固,却也能暂时堵住缺口,待后续再做加固。
关内的街道上,几名民夫正推着独轮车往城墙方向去,车上装着砖块与木料,车把手上还挂着半块干硬的麦饼——这是守城士兵分下来的口粮,民夫们帮着修缮城墙,便能领到些许吃食。
见苏夜一行人过来,民夫们纷纷停下脚步,拱手行礼,眼神里满是敬畏。
苏夜笑着点头致意,目光扫过街道两侧,只见不少房屋的屋顶还留着箭簇的痕迹,有的院墙被投石机砸出了大洞,却已用木板临时挡上,透着股劫后余生的烟火气。
“能在十万大军围攻下撑这么久,向阳你和弟兄们确实不容易。”
苏夜走到一处破损的箭楼下,伸手摸了摸残留的箭杆,那箭杆是夜煞军常用的杨木材质,顶端的铁镞早已生锈。
“北疆这仗,算是暂时画上句号了,不过现在叔宝(秦琼字)还带着羽林军主力在半路上赶呢,咱们这儿倒先把夜无痕收拾了,等他到了,怕是要懊恼没赶上硬仗。”
随后他又转头看向远处的城楼,语气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