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当中有步兵,一晚上想来也走不了多远!”
朱雀眼前一亮,立马说道。
“遵命!”
风雪和闪电二人也是神色一振,齐声应道。
“朱雀将军放心,这里有末将在!”
南归岳也不勉强,立马点头应道。
随后,朱雀挑选了射声营中五百名骑术精湛的弓骑兵,与风雪、闪电率领的四千轻骑兵汇合,朝着西北方向疾驰而去。
轻骑兵们的战马虽不如雷泽龙马神骏,却胜在灵活快捷,在冻土上疾驰,蹄声如同鼓点般密集。
而此时朱雀他们前方的赵光义勒着马缰,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胯下的战马早已汗透重甲,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白雾,蹄子踩在冻得邦硬的土路上,发出“噔噔”的闷响,像是随时要崩断的弦。
他身后跟着的残军稀稀拉拉,火把的光摇曳不定,照得士兵们脸上满是疲惫与惶惑,甲胄上的冰碴子随着脚步晃荡,时不时“咔嗒”掉在地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得再快点,再快点,苏夜的人要是追上来,咱们这点人不够塞牙缝的。”
桑维翰跟在赵光义身侧,一手按着腰间的剑,一手拢着领口,嘴里不停念叨。
他这话不是夸张,方才从靖边城大营撤离时,为了迷惑城里的海无量,他们留下了那些老弱残兵和降兵,此刻怕是早已成了瓮中之鳖。
想到这里,桑维翰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只有漫天尘土和隐约的火光,靖边城的方向早已没了动静,可那股子被追兵咬住的紧迫感,却像冰锥似的扎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