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仙人爷爷饶命!”
“饶命?你这厮怎敢开这个口的?”
光头大汉差点吓尿道:
“仙人爷爷明鉴,仙人爷爷明鉴啊,小人虽然行端不正,可,可至少没有害了人命!”
“求您看在这一点上,饶小人一条性命!”
他过来之后,的确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但唯独有一点,他一直防着。
那就是不弄出人命来。
因为自从那日他忽然力大如牛之后,他就猛然意识到,这诚然能是他在这乱世飞黄腾达的资本,可保不齐哪天就遇到了更厉害的。
因此,他想要给自己始终留一条路来。
不曾想,还没过多久呢,今日就该用上了!!
就是不知,这位仙人爷爷能不能看在这个份上饶他小命。
杜鸢瞬间恍然,难怪灾民们都说这厮虽然不当人子,但好在决计不会害人丢命。
感情是你如此里外不一,是因为想要给自己留一条退路啊!
冷笑一声后,杜鸢将他隔空提到自己面前道:
“如此,倒也不是不行,告诉贫道,你背后之人是谁?藏身何处?这样,贫道还能饶你死罪!”这光头体魄虽然看着健壮,但绝对不是那种能够把百斤大刀随意把玩的。
所以他背后定然有个老东西躲着。
且杜鸢也能感受到这水寨之内藏了个什么。
此话一出,怎料那人却是有点不解的说道:
“背,背后之人?我,我是应天大将军麾下。”
杜鸢眉头一皱道:
“还要胡言?”
光头急忙连连拱手求道:
“仙人爷爷,我,我背后真没别人了,啊,啊,我想起来了!左路将军曾经拉拢过我,还,还说等到应天大将军一死,只要我保他上位,他就让我做左路将军!”
乱军之中,除开为首的应天大将军外,就是左右二路将军最为矜贵。
但这也不是杜鸢要问的。
杜鸢认真看了一眼这个已经快要吓破胆去的光头问道:
“我是问你,你背后站着的如我这般之人,究竞是谁!”
光头瞬间傻眼。
如您一般,那不就是仙人了?
可我那里能认识仙人的?
我连这和尚身份都是假的!
所以,他瞬间哭丧着脸说道:
“仙人老爷,您就绕了我吧,小人上哪里去认识仙人的啊!而且不瞒您说,便是佛祖也和小人毫无关系啊,因,因为小人就连这和尚身份都是假的!”
“嗯?”
背后无人?那你这身绝非人力能及的力气是怎么回事?
杜鸢第一次觉得有点错愕,这厮眼里绝对没有比自己小命更重要的东西,因此断不会撒谎。但如今这光景下,这怎么可能?
“那你这身绝非常人能及的力气是从何而来?”
光头忙不迭道:
“我我也不知道啊!就,就是突然发现自己劲儿变大了!”
说着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补充道:
“兴许 . .兴许是佛爷爷可怜小的?记得那会儿小的跟几个同乡兄弟逃难,躲进一座破庙,睡了一宿。第二天起来就觉着不对劲了!为这,我还带着兄弟们剃了光头,当了和尚呢!”
他又偷眼瞄了瞄杜鸢的脸色,见杜鸢似乎神色不对,急忙改口道:
“啊,啊,仙人爷爷明鉴。其实..其实剃度出家嘛,也不是顿悟向佛了,就是觉得这兵荒马乱的,顶着个光头...打劫起来..方便!”
杜鸢听得眼角直跳,盯着光头,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这等光景之下,你既然身后无人撑腰,也敢出来显摆?”
上一次遇到这般货色的时候,还是那光看马脸就知道圣质如初的红石头。
光头一脸茫然,反问道:
“这,这还得有人?可. ..可小的这种人,就是提着猪头肉也找不着庙门烧香啊!”
错不了了!
这厮绝非谁的棋子。若真有幕后之人,怕也早被这糊涂蛋给克死了,不然断不会弄这么个不明不白的货色守在此地。
可寨中那股异样之感,又作何解释?
杜鸢按下心中疑惑,目光重新落回光头身上:
“也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可认罚?”
光头如蒙大赦,脑袋点得像捣蒜:“认!!认认认!能活命,小的认!认多少都行!”
杜鸢抬手指向他,声音陡然拔高,清晰洪亮,如同撞钟,确保水寨内外每一处角落都听得真真切切:“我有一神通,名曰禁字诀!除开可禁天下万法,断一切神通之外!更有无穷妙用!今日,便要将此诀落在你身上一一夺了你这一身蛮力免你继续为非作歹,再封你双腿筋络以示惩罚!你可愿意?”“啊?!”光头当场傻眼,面如死灰,“那,那跟活死人还有啥两样?!”
“也好,那我就直接打杀了你!”
“不不不,仙人老爷,我脑子有问题,刚刚说的是胡话,我认,我认!”
除开人更坏以外,这家伙真的有点红石头的感觉。
就是不知道这货此后会不会改邪归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