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景,早已成为玄阴观领地中的常态,那份融洽,是乌雀城的繁华表象下绝无仅有的。
陆风将乌雀城中的种种细节尽收眼底,从行人躲闪的目光,到街边小贩强装的笑脸,心中对久负盛名的龙虎山渐渐祛了媚。
原以为有“天下道庭”之称的龙虎山,能将下辖之地治理得井井有条,让修士与凡人和谐共处。
可如今看来,在这个早已烂成一片的梁国中,名声再大的龙虎山,也只是比金刚寺或是其他玄门势力稍微好上一点罢了。
本质上依旧没能解决修士恃强凌弱的问题,与那些漠视凡人疾苦的势力,终究是一丘之貉。
略有些失望,陆风与玉蝉道人也没有多在此地徘徊,寻了家看上去不错的酒楼,吃了些乌雀城的地方菜,便准备离开乌雀城。
心中略有些失望,陆风便没了继续逛乌雀城的兴致。
他与玉蝉道人不再在此地徘徊,目光扫过街边商铺,最终选了家装潢雅致、客人较多的酒楼。
点了几道乌雀城的地方菜,清蒸泸溪鱼、酱香山笋,味道虽算不得惊艳,却也新鲜可口。
简单用过餐后,两人起身结账,便朝着城外走去,准备尽快赶往龙虎山,完成此次行程的真正目的。
走出乌雀城,更没来得及取出“乌云兜”驾云而起,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一阵密集的叽喳鸟鸣声。
两人抬头望去,只见一群黑色乌雀盘旋飞舞,紧接着,七八名身着青色道袍的道人,如同鬼魅般从乌雀群中落下。
稳稳地站在他们前方,形成一个半圆,恰好拦住了陆风与玉蝉道人的去路。
为首的道人身材高瘦,颌下留着三缕短须,面色冷得像结了冰,一双眼睛如同鹰隼般锐利,目光死死盯着陆风二人,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敌意:
“两位道友请留步!在下乃乌雀城徐家徐自如,敢问二位是从哪来的?路过我乌雀城,既不打声招呼,也不上门拜访一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要走,未免也太没礼貌了些!”
闻言,陆风眉头几不可察地皱起。
他本就因乌雀城的景象有些失望,此刻又遇人拦路刁难,心中顿时生出几分不耐。
他念头一动,神识探查起这伙修士。
以徐自如为首的几人,修为最高的徐自如也不过练气后期,其余几人更是只有练气中期。
这般实力在梁国修仙界还算不错,勉强能算个中游,但在他们面前,却是不够看。
但却敢用如此不善的语气说话,显然是想从他们手中掏点好处,把他们当成了可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这乌雀城徐家的人,一直都这么勇,这么嚣张的吗?”
陆风侧头看向身旁的玉蝉道人,玉蝉道人此刻脸色微沉。
他常年在外游历,也算是见多识广,却没料到会在龙虎山眼皮子底下,遇到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
乌雀城徐家他略有耳闻,不过是个靠着龙虎山庇佑、在地方上欺软怕硬的小家族,家里好像有个铸就下品道基的老祖,岁数不小了。
平日里欺压凡人也就罢了,如今竟连外来修士都敢拦路挑衅,简直是自寻死路。
“放肆,徐家是什么狗屁!你家大人没教过你们,什么叫谦逊么!”
玉蝉道人本就因乌雀城修士欺压凡人的事对乌雀城的修士没多少好感,此刻被徐自如等人这般刁难,积压的怒火瞬间爆发。
他懒得再多说废话,周身猛然爆发出一股磅礴的气势。
犹如实质的气势如同潮水般从他体内涌出,空气中的天地灵气都瞬间变得躁动起来,无形的威压朝着徐自如等人狠狠碾压过去。
这股威压如同山岳压顶,徐自如等人脸色骤变,原本嚣张的神情瞬间被恐惧取代。
他们只觉得胸口像是被巨石堵住,呼吸都变得困难,双腿不受控制地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为首的徐自如更是瞳孔骤缩,死死盯着玉蝉道人,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筑……筑基期?!”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拦下的这两个看似普通的修士,竟然有一位是筑基大能,这哪里是软柿子,分明是惹不起的硬茬!
瞧见玉蝉道人脸上的阴沉之色,深邃眼眸中渐渐吐露的凶芒,徐自如被吓得亡魂大冒,闻到了死亡的危险,连忙沟通体内自家老祖封存的一缕神念,向徐家老祖呼救道:
“孩危,请老祖救我!”
那声音里满是慌乱与绝望,生怕晚一秒就会命丧当场。
陆风察觉到了徐自如的小动作,却也没有阻止,而是放任他呼喊支援。
此时的乌雀城中,徐家老祖正坐在自家洞府的会客厅里,招待一位身着龙虎山青色道袍的年轻道人。
洞府内香烟袅袅,桌上摆着酒水与美味珍馐,两人推杯换盏,正聊得颇为投机。
忽然,徐家老祖脸色骤然一变,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酒杯,杯中酒液溅出几滴。
他连忙起身,对着那年轻道人拱手告罪道:
“王灵道友,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那不成器的孙儿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