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你要等的人也出来了。”
“这下总能和我们走了吧?”
陆云飞视线在陈浊、秦霜二人身上一扫而过,没什么在意。
大名鼎鼎的武库嘛,清河城里谁人不知、何人不晓?
可却也都是许多年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当下世家以及武馆道场里的人,谁不知道这武库早就被那些监守自盗的郡守大人们给掏空了。眼下,这里面能剩下一点破铜烂铁,就算是那位崔郡守厚道。
也就是这些乡下里来的泥腿子没什么见识,才会把这里当成什么藏宝圣地,妄想着能从中寻到机缘,一飞冲天。
殊不知,里面要是真还有好东西的话,还会留到现在?
简直笑话!
心头闪过如此话语,脸上便不由的浮现出一抹轻蔑神色。
旋而挑眉打量着眼前的两女一男,等着这三人的回应。
陈浊自然不知道对面这小子心里正花花肠子转个不停,还在那暗自腹诽自己。
不过却也暗自好笑,这姓陆小子的心思都快写在脸上了,还在这装模作样?
不过他倒是有些好奇,昨天不是说好了等今天下午的时间比上一场。
眼下时间还早,怎么就急冲冲的找上门。
难道是反悔了?
心头疑惑之下,当即便是上前一步,朝着那为首的陆云飞拱了拱手,出声问道:
“不知这位兄台眼下在这里拦住我等几人的去路,所为何事?”
厉小棠见状却是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一步上前将陈浊挡在身后,自己叉腰站了出来。
“陈师弟,你跟他们这些个输不起的没本事东西废什么话!”
双眼大睁,眸光如电。
她不甘示弱的瞪着陆云飞,声音清脆响亮,丝毫不惧。
“姑奶奶我昨天忙,没空搭理你们。
今天正好有闲,你们要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在替那姓杨的尝尝姑奶奶我沙包大的拳头,那也正好。怎么打划下道来,今天我厉小棠一并接了便是!”
身后,陈浊和秦霜相顾无言,纷纷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无奈笑意。
陈浊更是撮了个牙花,心里暗道:
“我这位师姐,这可当真就是是个一点就着的爆竹脾气,也不是那种吃亏忍气吞声的性子。不过,却也颇符合我交友的一贯性格就是。”
旋而摇晃了下手脚,活动气血。
出门在外的,怎么说也没有遇到事让女孩子出头解决的道理。
虽然说这事也不是自己引起来的,但身为与其同行的朋友,自也不能置身事外就是。
陈浊正准备上前同这几个人讲讲道理,那有几个五大三粗的男子汉一起欺负一个小女子的事情。若是道理讲不通的话,他还准备有拳理。
双管齐下之下,怎么也能说的通了。
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就见身旁的秦霜豁然上前一步站定。
也不像厉小棠那般言辞激烈,更也似是懒的同这些人多费口舌。
只是将那双清冷如秋水般的眸子,静静投向了陆云飞等人。
眼神平静无波,却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威势,在拦在几人的身上脾睨扫过。
“诸位的好意,我等心领了。
不过我们的事情,也无需诸位关心。
等到时辰一到,我们自会登门请教,至于现在. . ...”
秦霜将目光落在为首的陆云飞面容之上。
双眼对视,直叫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莫名有种浑身上下都被看透的错觉。
这女人,有古怪。
“让路。”
简单两个字从嘴里吐出。
她甚至都不耐烦等对面的回应,直接当先带头径直朝前走去。
“你.”
陆云飞本就被她这视线看的心头发麻,眼下再被这番话一噎,脸上那副倨傲的神情瞬间僵住。心头恼火,本来还想再坚持一下,看这女人敢不敢当真撞上来。
可当他看着那道不疾不徐缓缓而来的身影,抬头再对上那双古井不波的清冷眸子时。
其心中那股子本就不甚充足的底气,瞬间便是泄了个干干净净。
他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性子,往日里仗着自家通臂门杨师兄的名头,别人也都给他一份薄面。可当眼下面对到秦霜这种不吃他这一套的,还偏偏十分有底气的存在时。
陆云飞又哪里敢真的上前阻拦?
虽然出门在外旁人也叫他一声少爷,可自家事自己心里清楚。
不过就是个跟在十三行后面,吃些肉汤碎屑的小商人之家。
平日里倒也有看不起其他来自县城普通人的资本,但同那种站在一县顶端的大户子弟比起来,便也什么都不是了。
眼下被秦霜这般轻描淡写的当面一压,陆云飞当即就是连坚守本心的勇气都没有。
下意识的向后退出一步,狼狈的闪开了道路。
厉小棠见状,脸上顿时露出毫不掩饰的鄙夷与不屑。
她跟在秦霜身后,经过陆云飞身边时,更是故意的轻轻“哼”了一声,鼻头上扬。
陈浊摇了摇头亦是一同跟上,心中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