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普通胥民居然就能有这般继续性?
“我虽然不知道另外几个队主麾下的兵丁又是个什么模样。
但就眼下的这般纪律性而言,放在大周军中,已然是超过七成的军卒了。
可这小子不是采珠贫困出身,全凭运气好方才得了今日的成就?
他又是从哪里学来的这般练兵手段?总不会无师自通吧!”
齐砚心头惊异。
心头里对于眼前少年的其评价,又不禁是再拔高了一个档次。
而这般计较,陈浊自然是无从得知。
毕竟他眼下这个海巡司队主的官职,得来的也是有些糊里糊涂。
虽说后来也旁敲侧击地从方烈等人口中了解道了一些,但终究还是如水里看花一般,懵懵懂懂。眼下既然有真正了解的人在面前,此时不问,更待何时?
“齐主簿,在下初入军伍,对其中诸多规矩章程,尚自一窍不通。
不知先生能否为在下指点一二迷津,以免日后不知轻重,触犯了军法,惹来麻烦。”
这番谦逊话语落耳,齐砚眼中又不免闪过一丝讶然,随即脸上便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
他原以为这等从底层爬上来的少年人物,难免会有些草莽英雄的桀骜。
却不曾想,竞是如此谦虚,倒也罕见。
“陈队主客气了,指点谈不上,些许经验之谈罢了。”
齐砚摆了摆手。
略一沉吟后,悠悠说道:
“咱家大统领的性子,不似旁人。
眼下既然入了她的麾下,便也无需去搞那些个溜须拍马、迎来送往的虚礼,大统领最是瞧不上这些。唯有一点,那便是要守好军营的规矩。好生操练兵丁、磨练自身武艺。
切记要牢记军法,不可触犯。
若是不然,任谁也求不得情面,饶你不得!”
陈浊闻言,心中暗自点头。
倘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自己倒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但他却也并非是那等轻易便会相信旁人言语的性子。
此事究竟如何,还需要亲自一观才能下了定论。
随后,两人便又随意闲谈起来。
从珠池县的风土人情,再到南海之上的奇闻异事,倒也相谈甚欢。
时间过得很快。
就在陈浊感觉还没聊上几句的功夫里。
远处海天一线的尽头,千岛湖的轮廓便已经是隐隐出现在了视线当中。
而与之前赴宴时所见那副水榭歌台、仙气飘飘的景象截然不同。
经过一月时间的抓紧改造,如今的千岛湖,早已是变成了一座壁垒森严、杀气腾腾的水上军寨!高耸的箭楼,坚固的营墙,以及在其上不断往来巡逻的甲士。
无不彰显着此地的森严与肃杀,直叫人心头一凛。
眼下时刻。
在那唯一向外洞开的水寨楼门之外,已经有四艘与陈浊所乘一般无二的海船在此等候。
显然,上面拉着的是方烈等人以及其麾下兵卒。
而陈浊不出意外的话,则是最后一个到的。
站在船头的几人互相一递眼神,纷纷抬头打量眼前场景,心头升起几分不解。
不叫他们进入水寨,反而停在这大门外面。
又是几个意思?
难不成,是这位关统领是想给他们些新人一个下马威?
可一想到那尸骨无存的黑潮海寇们,众人便是齐齐打了一个哆嗦。
这真的大可不必!
就在陈浊同样有些搞不清楚这有是什么操作的时候。
一道青色的身影,手抚着腰间的长刀刀柄,站定在水寨城楼之上。
不是关缨,关大统领,又能是何人。
只见她目光平静地扫过下方五艘船上的诸位队主,以及数百名兵丁,朗然开口:
“众所周知,海巡司乃我大周抵御外寇,防护海疆的第一道屏障!
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至于其过往如何,本官不知道,也懒得管!
但从今日开始,你们就只需要知道一点一
我关缨麾下,不养废物!”
“眼下,便是你们入营的第一关!”
关缨伸出手指,遥遥指向侧边那仅能容纳一艘小船通过的狭窄水门,一字一顿的说道:
“给你们一炷香的准备时间!
一炷香后,谁能带着麾下兵卒乘坐小船,一个不拉的率先进入水寨,便可以优先挑选营地!往后一个月内,一应吃穿用度,亦是第一个取用!
剩下的人,次第排序。
至于最后一名,.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