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庭都护府,降服金山以西沙陀处月部、三姓葛逻禄,荡平突骑施之患,将我大夏龙旗插在天山北麓,唯有如此商队方可畅行无阻,黄金之路方能名副其实。”姜天骄身体微微前倾,他豪气万丈质问道:“诸卿可愿为朕,为尔等部族子孙万代之利,执此开疆拓土之戈矛,踏平金山,克复北庭?”
铁勒诸部的都督们瞬间明白过来,要想赚取草原商路的巨大利润,那就必须帮助大夏朝廷收复北庭都护府,要不然这一切都是免谈。
而且这已不是请求,而是不容置疑的皇命。
阿史那罗拍着胸脯保证道:“只要陛下恩准开放互市,拔悉密勇士愿为陛下踏平金山,克复北庭,万死不辞!”
“葛逻禄勇士请战!”
“黠戛斯勇士请战!”
铁勒诸部的都督们纷纷站出来请战。
朱邪骨咄支正好回到朝廷述职不久,他听闻铁勒诸部想要西征,于是急忙出来请命:“陛下,微臣在五年前应大唐皇帝之召,出金山入中原,欲效忠勤王。然天命不佑,臣战败归降陛下,得蒙不杀,反授显职,此恩如山。”
“金山以西的沙陀碛,茫茫沙碛和丰美草场是臣的故乡,也是沙陀人日夜眺望东方,期盼大夏王师解救之地。”
“微臣愿意跟随铁勒诸部的都督们前往北庭都护府,必使沙陀处月部举族归顺,第食壶浆以迎王师。”朱邪骨咄支这突如其来的主动请缨,如同投入烈火中的猛油。
他原本就是沙陀首领,熟悉北庭都护府的地理环境,这无疑为西征增添最重的砝码。
“好!朕要的就是你这份赤胆忠心!”
姜天骄声音如同洪钟大吕,他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说道:“传旨,以李归仁为北庭大都护,朱邪骨咄支为北庭副大都护,前往金山以西招抚沙陀处月部。”
“诏令安北都护府,即刻征调拔野古、骨利干、仆固、多览葛、浑、拔悉密、葛逻禄、同罗、黠戛斯九部精骑,以李归仁为主帅,阿史那罗为副帅,克日誓师西进,越金山,复北庭,降服西域诸胡,打通草原商路,扬我大夏国威。”
随着姜天骄一声令下,安北都护府的铁勒诸部准备开始西征。
早朝过后。
阿史那罗刚刚踏出紫微宫应天门,一道沉稳声音在身侧响起。
“新黎都督!”
阿史那罗回头望去看见来人身着紫袍金鱼袋,腰束玉带,对方眼神深邃如古井,自带久居上位和洞悉世事的从容气度。
这个人便是大夏宰相阿史那承庆。
“拜见司徒!”
阿史那罗连忙微微躬身行礼,他这姿态恭敬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感。
虽然阿史那承庆和阿史那罗皆为阿史那氏,但是一个身居庙堂之上,另外一个则是部落首领。这巨大反差让阿史那罗心头涌起复杂的滋味,既有同族相见的微暖,更有难以言喻的酸涩与不甘。阿史那承庆似乎并未在意对方细微情绪,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意:“你们初至洛阳,可还习惯这中原冬日的湿寒?比不得漠北的干冷吧?”
紧接着,阿史那承庆抬手做出邀请的姿势说道:“天色尚早,新黎都督若是不弃,不妨随本相在这洛阳城中随意走走?也看看这东京城的气象。”
阿史那罗能从阿史那承庆身上感受到善意,他微微点头说道:“承蒙司徒厚意,敢不从命。”阿史那承庆带着阿史那罗在洛阳逛了起来,这繁华的京城街市,人潮涌动,喧嚣声不绝于耳,青石板铺就的道路宽阔而平整,岁月在石板上留下浅浅的痕迹,街道两旁朱红色的楼阁鳞次栉比。
阿史那罗面露惊愕感叹出声:“司徒,我从来没见过洛阳城这么繁华的地方!”
洛阳南市街道两旁是琳琅满目的商铺,门口五彩的幌子迎风招展,幌子上绣着店名和精美图案,此刻正沉浸在上元灯节的喧嚣与华彩之中。
街边小吃摊弥漫着阵阵香气,摊主们热情卖力吆喝着,刚出炉的包子热气腾腾,酥脆的烧饼令人垂涎欲滴,就连酒肆中也是宾客满座,笑声和碰杯声交织在一起,文人墨客们围坐一桌,吟诗作对,挥毫泼墨。街头巷尾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既有身着华丽锦袍的富家公子,手持折扇,风度翩翩;又有头簪鲜花的妙龄女子,笑语嫣然,身姿婀娜;还有挑着担子的货郎,走街串巷,叫卖声清脆响亮;更有牵着孩童的老人,目光慈祥,满脸幸福,汇成一片太平盛世的繁华乐章。
阿史那承庆面露微笑说道:“中原地区气候温暖,物产丰富,自然不是漠北草原能够相提并论。”“现在你是大夏朝廷的新黎都督,有朝一日也可以前来洛阳享受荣华富贵,这未尝不是好的选择。”正月十五这天迎来元宵佳节的大盛会。
整个洛阳城变得热闹无比,百姓基本都会三五成群出来游玩,尤其在晚上的元宵灯会,大街上更是随处可见人挤人。
以前晚上都有宵禁,以公共安全秩序为由,严令禁止百姓出来逛街。
虽然元宵佳节会解禁几天,但是也没多少夜市生活。
随着大夏取代大唐以后,洛阳率先取消宵禁制度,允许市民在夜间进行贸易,从而促进夜市经济的高速发展。
他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