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习惯呢,万一有什么变故怎么办?四郎,天威难测天意难测。你终究也是吃刀口饭的,能保证一世安稳?女人和孩子不用考虑这些,男人不行。我守在这,李家就始终能有一条退路。好了,别劝了,就这样定了说,几时走?”
李长宁沉默稍许后,点头说道:“你说的也对……后天就出发。”
李为舟笑道:“也好,这会儿走,时机正好。对了,阿宁,你觉得萧逸辰这人如何?”
李长宁面色凝重道:“三哥,我不是他对手。”
李为舟宽慰道:“你才突破嘛,他至少比你年长十岁。十年后,你让他一只手也能捏扁他。”可李长宁还是摇头道:“就算我再练十年,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因为他的剑意之锋利,之纯粹,是我从未见过的。习武破入上三关后,一步一天梯,普天之下只有寥寥数位极强者,可跨关对敌。萧逸辰再过十年,就可以。三哥,若是不是大仇,最好别与此人对上。”
这话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哪怕赵元芷和张婉懿,她俩武功虽然也不错,但并未感觉到萧逸辰的厉害。很显然,她们还未到那个境界。
只有真正到了那个层面,才会了解对方的可怕。
但很奇怪,李为舟也没感觉到什么剑意,难道他是剑道泥石流,对剑意无知所以才无畏?
他斜眼看李长宁道:“你怕了?”
剑意?剑意算个屁,能抵得了几斤黑索金?
李长宁摇头道:“我若怕,今天就不会和他对上了。正是因为不怕,所以才不会捐狂,才有清晰的认知。十年后我未必是他的对手,但二十年后,我必能胜他。因为我所修的剑道,从来不是速成之剑,而是厚德载物之剑。师父教我,以剑问心,不欺天地。如此,剑势越往后,破绽就越少。待到大成,便可以煌煌剑道,无敌于世间。”
又是无敌,李为舟觉得他在吹牛,就问道:“那那个萧逸辰呢?”
李长宁想了想道:“他走的是极剑之道,就是,几乎不考虑任何防御之术,拔剑无悔。一旦拔剑,则世间无有不可斩杀之敌。但这种极道……”他摇了摇头道:“威力固然惊人,但过于极端。”又再次警告李为舟道:“这种人,平日里看着和气,可一旦动怒,是很难自制的。三哥……”
估计是觉得人微言轻,劝不动这位,李长宁也聪明,转身看向周月娘,诚恳道:“三嫂,务必让三哥,不要轻易和那人发生冲突。”
周月娘抿嘴浅笑,道了句:“放心,你三哥不会。”顿了顿又补了句:“我听他的。”
大不了,让关城去找来父亲,先杀了那厮就是。
十年后才能破七斩破八,那就别让他活到第十年便是。
李长宁无力垂头道:“三嫂,你和三哥确实像。”
众人哄笑。
赵元芷又跟周月娘夸起今天李为舟和上清宫子弟比武一事来,赞不绝口……
夜深,东厢。
周月娘端来洗漱的木盆,用帕子给李为舟擦拭脸和手,还准备给他洗脚……
李为舟好生享受,还指点她怎么按脚…
听他“嘶”“嘘”“哈”“虾”的各种叫,周月娘一直抿嘴笑。
不过待她洗完后,李为舟就非要给她也洗一遍。
不洗不行那种。
周月娘执拗不过,只能坐在小杌子上看着细心给她洗脚的丈夫,眼睛亮晶晶的,看了好一阵后,轻声问道:“夫君今天和上清宫那人发生冲突了?”
李为舟抬眼看了妻子一眼,点头笑了笑,并说了下原因:“洛州来的名门子弟,瞧不起人。不过也还好,事情算圆满解决了。萧逸辰因上清宫叶云引起的魔教之祸,被派到青州城来坐镇三年,应该和咱们发生不了什么大冲突。”
周月娘提醒道:“夫君,如今魔教之难已经解除,大伯一家也要搬去神都,他们还要继续留这里么?不如问一问,请他们回去。”
李为舟闻言高兴道:“也是,娘子言之有理,回头我就去找齐镇坤让他把人弄走。青州城往后姓李了,姓萧的在这实在太讨厌!”
青州城只能有一个大帅逼,那就是他李为舟!
周月娘又笑了起来,琥珀色的眼眸里映满李为舟的影子,问道:“夫君,你喜欢练武么?”她今天可是听赵元芷说了,自家夫君的武功,受御刑司那位女司隶的指点,两人还衣不解带的待了三天三夜……
哪怕知道不会有什么,毕竟那是李长宁的师父,差着辈分呢,又位高权重,武功盖世……
可她是女人嘛,心里怎会没有想法?
只是这种想法,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就是。
李为舟想了想,点头道:“比较喜欢,也在练。月娘,其实我很厉害的。”
周月娘笑的好美,看着李为舟温柔道:“我知道夫君很厉害,可我是自幼习武的嘛,又是破六武夫。夫君若是想学些拳脚防身,我可以教你。”
李为舟当然乐意,道:“就是上回你拿出来的拳经?好,不错。不过我也练过拳法,你看不出来吧?”真看不出来,周月娘摇了摇头,道:“夫君练的什么拳?”手上一点练拳的痕迹都看不出来啊。李为舟得意洋洋道:“《莽牛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