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力冲突下,哪怕宗家能靠笼中鸟咒印肆意拿捏分家,但也不至于杀光分家族人吧?
“笼中鸟咒印并非是为了奴役分家,宗家也没有当人上人的意思。”
日足沉声说道:“白眼这一类血继限界天生就会被敌人觊觎,在笼中鸟咒印还没被创造出来的时候,就有不少日向一族族人被敌人掠夺双眼。为了保护族人,日向一族便有一位先祖,创造了“笼中鸟’咒印。”“只要有人试图挖取白眼,笼中鸟咒印就会自行将白眼摧毁。久而久之,忍界许多人都意识到,日向一族的白眼,是无法被夺走的。如此一来,就能保护族人不会被他人狩猎。”
“呼!这是为什么要刻下笼中鸟咒印的解释。笼中鸟并非是你们外人眼中的压迫与剥削。”“是么?”宇智波池泉很是平淡地问了一句:“为什么宗家的人,不给自己刻下笼中鸟?”日向日足出于本能答复道:“因为已有分家当作宗家的守护者,宗家自然不必刻笼中鸟。”这句话刚脱口而出,场面再次陷入了寂静。
一个个分家忍者颇为惊愕地看向日向日足。
“为什么?”颇为稚嫩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只见日向宁次开口了,他抬头直视着日向日足,咬牙不解道:“分家为什么一定是宗家的守护者?为什么必须要为宗家赴死?正如这位池泉大人所说的……宗家如果给自己也刻下笼中鸟,岂不是没必要让分家当守护者,没必要让分家当宗家的替死鬼……”
宁次被橘次郎的那番话刺激到了,他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将心中的话全部倾泻出来。
“日向一族,本就有长达数百近千年的宗家、分家之分。”
略显微沉的嘶哑声音从一侧响起,一名日向宗家长老,缓步走了过来:“宁次,身为日差的儿子,你难道不懂这个道理吗?”
“外人对日向一族有误会就罢了,你难道也对日向一族有误会么?即便是身为族长的日足,未来也是要将两个女儿分成宗家与分家。”
“只要身上流淌着日向的血脉,就没有谁能脱离家规,也没有谁能打破祖宗之法。”
“祖宗之法不可变一一这是日向一族的忍道。”
这名宗家长老说到这里,他已经停住了脚步,目光凝视着地上两个被鲜血染红的头颅。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皱纹微微抽动,但并没有发作,而是对宇智波池泉冷静道:“宇智波池泉,你的绝对正义职责是清除忍界罪恶,我们日向一族家规不在你的职责范围内吧?”
“杀死了两名“日向恶徒’的你,应该已经完成了你的职责。其余的事情,就不是你的绝对正义忍道和宇智波一族能插手的了。”
结果。
这名宗家长老却惊愕发现,宇智波池泉竟完全无视了自己。
只见这个极其危险的年轻人忽然转头,对日向宁次冷漠地问了一句:“小鬼,你认为“正义’是什么?突如其来的问题显得有些跳脱,不仅日向日足等人有些不解,连宁次本人都懵了一下。
他没想到,宇智波池泉会主动跟自己说话。
“正义……”
不知为何,宁次脑海突然冒出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曾对自己说过的一些话。
那些话都是很板正的正义理论,曾给他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可还没等宁次慌忙回答,宇智波池泉的声音便再次响起:“秩序、公平、公正、道德、惩恶、扬善…等等,你认为是正义吗?”
“是!”
宁次这一次回答地很快,生怕又一次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打断了。
“你在日向一族见到公平公正了么?”
“你觉得日向一族的秩序是一种正向秩序么?”
“你所见到,或所遵从的道德观是正确的吗?”
接连不断的问题伴随冰冷的声音抛给宁次。
这些问题的落下,使得那名宗家长老和日向日足的表情,明显有些不对劲了。
“我……”
宁次感觉到有很多人在盯着自己,其中包括了日向日足,也包括了那位宗家长老。
日向一族公平吗?公正吗?
他忍不住将手摸向了额头,再回想起父亲大人成为宗家替死鬼那件事;又想到只是想试图破解笼中鸟,却被痛苦折磨的日向横狩;还想起橘次郎戳着自己的脸对自己说的话。
肯定是不公平的吧!
肯定也是不公正吧!
日向一族所遵从的道德观肯定也是错的吧!
当局者迷的日向一族族人,可能感受不到太多,可当被一只忍猫当面大声呵斥的时候,宁次就恍惚意识到,自己的一些想法可能已经被日向一族扭曲的道德观污染了。
限制自己信奉绝对正义的并非是自己的犹豫,也不是自己对宇智波池泉的本能畏惧。
是木叶里的其他人截然不同,且根深蒂固的日向一族专属的道德观念在束缚着自己!
如果笼中鸟只是肉体上的牢笼,那根深蒂固的道德观念就是精神上的牢笼。
让父亲大人、让自己……
都难以逃脱得了!
“你的答案已经写在你的脸上了。”
宇智波池泉收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