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硬着头皮跟过去。一进矿洞,连月光都没了,黑的瘆人。“啪嗒。”阿炳打开矿灯。一道灰暗的光束,打破了黑。光亮虽弱,却让陈时和老杨的心定了不少。三人借着灰暗的光源,深一脚浅一脚往里走,最终,来到了白天阿炳勘探的支线。“杨叔,你去主矿道口坐着,”阿炳吩咐道,“还是老规矩,有任何动静,预警!”老杨点头,往主矿道口挪动。直线矿道,只剩阿炳和陈时。阿炳从鞋底抠出刀片,递给陈时一片。“来,干活。”走到一根摇摇欲坠的木头支撑柱前,阿炳用刀尖顶住木头,开始割。陈时:“!!!”不是,这时候犯病了?你想死别带着我啊!他生怕刺激到阿炳,夹着嗓子:“炳...炳哥,你要干啥?是要同归于尽?”见阿炳还在割,他双膝砸地,抱住阿炳的腿,眼泪汪汪,“哥,不至于!控制情绪!”“我们能出去的,不抛弃不放弃啊!想想全国教父的老大!哥,老大在等你回家!”“啪!聒噪!”阿炳反手给了陈时后脑勺一巴掌。“哭丧呢?谁他妈要同归于尽!”他气急,“我知道我老大在等我,要你屁话!”“懒人上磨屎尿多,快点帮忙切!”“看见柱子没?还有那根,那根!咱们今天就切这些!记住,别全切断了,留一半的木头芯连着。”陈时被说懵了,清澈而愚蠢的眼睛眨巴了几下。阿炳气的又给他一巴掌,“干活啊!我们时间不多了,三天,三天之内,我要在这里,引发一场不大不小的矿难!”“到时候,整个矿场都会乱!那是我们逃出去最好的机会!”陈时:“!!!”矿难!炳哥居然要人为制造一场矿难!太他妈疯狂,太他妈刺激了!梭哈!他学着阿炳的样子,用刀片对着木头一下下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