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项越刚处理完手头的事,秦峰皱着眉走进来。“越哥,有点不对劲。”秦峰把手机递过来,界面是和张副局长的通话记录,“张局刚才又找我,能感受到他很急的样子,旁敲侧击的,还是打听您。”“这次打听的更细,问您最近在忙什么,对江城的哪些产业感兴趣,还特意问了扬市物流和互联网那边,边上应该还有人。”项越扫了眼手机屏幕,眉头慢慢拧了起来。他把手机扔回给秦峰,靠在椅背上,手指一下下敲着扶手。“不对劲。”项越低声自语,“前几天刚用话把他搪塞过去,按理说应该消停几天才对。”“怎么突然又活跃起来,还开始打听扬市的产业...”项越总觉得背后有点不同的意味,像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把江城的水搅的更浑了。这种感觉朦朦胧胧的,抓不住线索,让人不安。想了半天他也没想通,只能对秦峰摆摆手,“行了,知道了,他再问,还是老样子应付。”“机灵点,看看能不能套出点什么。”“明白,越哥。”秦峰点头应下。项越没再多想,只当是张副局长贼心不死,或者是感受到了什么别的压力。忙了一天,他也乏了,洗漱完就睡下了。深夜,万籁俱寂。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屏幕在黑暗中亮起。项越被吵醒,有些不耐烦地摸手机,眯着眼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刘齐。这么晚?项越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揉了揉眼睛,尽量让自己清醒点,划开接听:“喂?”电话那头立刻传来刘齐惊慌失措的声音,“项...项总!不好了!”“出...出大事了!孙明...孙明他出事了!”项越的睡意立马消失,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死了?怎么死的?”他脸整个冷了下去。其实他在要动孙明的时候,就想过孙明进去后,背后的人可能会想办法让他闭嘴。但他没想到对方动作这么快!这么狠!这才几天?竟然直接在里头就把人弄死了!“医生初步...初步说是突发急病,抢救无效。”刘齐的声音抖得厉害,“项总,这里边不对劲,明摆着是灭口!下手太狠了!这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也没把您放在...”其实刘齐第一时间打项越电话还有另一层意思,就是试探项越。他甚至怀疑会不会是项越干的。毕竟这条过江龙表现出来的凶狠和暴戾让人胆寒。只不过听到项越刚睡醒惊讶的样子,刘齐放下疑心,顺着事情说下去而已。刘齐后面的话项越没仔细听,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灭口。这么果断狠辣的灭口,只能说明孙明背后的人感到了极大的威胁,或者说,孙明知道的东西,足以让对方不惜一切代价让他永远闭嘴。这个人,能量不小,心也狠。项越眼神越来越冷,对着电话,“死了就死了。”“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刘局,管好你自己的嘴。”说完,他直接挂了电话,任由刘齐在电话那头继续表演。刘齐,一个区公安局长,会不知道这种事?大半夜这么惊恐的打电话过来,真当他不懂其中的试探?如果刘齐都这样想,江城别人会怎么想?项越靠在床头,点了一根烟。孙明死了,背地里多了个搞事的人。自己间接废了对方一个棋子,这人会不会对自己下手?如果对他怀恨在心,还真有点麻烦,毕竟背后的人足够狠。看来...在江城需要有更多的棋了。......又过了两天中午,项越在酒店餐厅和周文斌、周浩一起吃午饭。周文斌脸色有些凝重,犹豫了一下怎么组织语言,还是开口,“越哥,最近两天,城南官面上有些流言,传得很难听。”“哦?说什么了?”项越夹了一筷子菜,随口问。“都在传...”周文斌吞吞吐吐的。项越用筷子把鸭子的头夹断,冷笑起来,让人不寒而栗。周家兄弟打了个寒碜。项越先开口:“说什么啊?让我猜猜。”“说孙明的死,是我做的?”周文斌有些难以启齿,硬着头皮接:“是,说...说您心狠手辣,杀鸡儆猴,连警察副局长说弄死就弄死,是为了在城南立威。”周浩在一旁补充道:“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说什么您无恶不作,杀人和杀鸡似的,所以派人进去做了他。”“现在不少人都私下说,惹谁都不能惹您项总。”项越拿起纸巾擦了擦嘴。“有点意思。”他摸了摸下巴,眼神里透出玩味,“这脏水泼得挺及时啊,孙明刚死,谣言就起来了。”他看向周家兄弟:“你们觉得呢?”周文斌立刻摇头:“我们当然不信!这明显是有人想把水搅浑,往您身上泼脏水!孙明死了对谁最有利,谁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