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说话罢了,他也知道这个孙女一直对政治漠不关心,真正能商量的,还是陈玉书他爹,自己苦心孤诣培养的儿子,可偏偏又不在了。
在这一点上,陈剑生与大掌教可谓同病相怜。
陈剑生轻轻念了一首诗:“黑云压城城欲摧,赤日照耀从西来。虏箭如沙射金甲,甲光向日金鳞开。昏昏阊阖闭氛祲,六龙寒急光徘徊。黄昏胡骑尘满城,百年兴废吁可哀。”
陈玉书接着说道:“爷爷何以如此悲观。”
陈剑生叹了口气:“二十年前,我念的是另一首诗: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半卷红旗临易水,霜重鼓寒声不起。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于是你爹战死在旧港宣慰司,李元殊战死在仙人渡,都是提携玉龙为道门而死。二十年过去,无非是我这把老骨头交代在南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