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擦干生理泪水,温柔地对小冕笑。“妈妈没事,就是有些孕反,去一旁玩吧。”“我爱妈咪。"小冕终于忍不住细细声抽噎了起来。他揉着眼睛:“她……不让我告诉你。”
裴京聿心下了然。
他把小冕抱到腿上,帮小乖擦掉泪水,亲昵地耳语道:“我会照顾好她。”男人用掌骨把儿子拘在怀里,温柔地探出尾指:“不哭,和爸爸拉钩。”傍晚,沙滩上落日熔金。
父子俩站在门外说话。
姜嘉茉在一旁厨房煲小冕爱喝的椰奶西米露。她微微笑着,听朋友们在沙发上调侃小冕跻身“拍卖大亨"的趣事。她纤薄伶仃的一抹,弱不禁风地靠在蒸汽氤氲的壁橱上,看着咕噜冒泡的西米。
没来由的。
她突然有些孕期低血糖,脑袋一阵阵眩晕。姜嘉茉强撑着扶着流理台站起来,但眼前只剩下混沌的黑。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跌倒的瞬间一一
陷落进一个温热强硬的怀抱里。
是裴京聿,把她安然无恙地扶着。
那人身上有沉郁的冷冽松香,把她安全地圈在臂弯:“就这么倔?”“早孕反应这么严重,也不肯和我服个软。”他懂她。
他一向懂她的,明白她的敏感。
他一句剖白的话,就激得她鼻腔酸涩。
裴京聿把她的脑袋压在自己怀里,指节划过她的绸缎般黑发:“这次呢,又怕麻烦谁。”
他咬字柔戾,带着质问的压迫:“姜满,明明我在你身边。为什么也瞻前顾后,怕造成困扰?”
姜嘉茉在云南边陲雪山上,掉着眼泪的自我剖白。他悉数记得,清楚她伪装出来的无坚不摧,保护好她脆弱的茧。裴京聿抵住她的额角,脉脉地耳语道:“答应我,别这么懂事。”他把她横抱起来,不容置喙地强硬道:“我抱你下去换鞋,我们去产检。”裴京聿把她抱得很紧。
男人在她没看到的地方,疼惜地望向她。
他的姜满太瘦了,清冷破碎,轻得一阵风都能刮跑,让他心脏被小虫咬噬一样疼。
这么孱弱的人,连站着都会孕期低血糖昏迷。她身心都奉送给他了,愿意忍耐着疼痛再一次给她生小孩。他怎么舍得让她受一丁点委屈。
他眼尾发红,后悔不迭,恨不得死缠着她不放,不管她如何推操,都顽劣地耍赖不走。
他为了她,可以不要什么铮铮傲骨。
两人分明已经同生共死。
可是这样并肩携手的坐在医院里,一起等孕检报告。依然像新婚一样紧张兴奋。
裴京聿垂着睫。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用指腹摩挲她的湿热的掌心,羽毛似的,安抚她紧张的神经。
“什么结果都别怕,我会陪你。”
姜嘉茉闭上眼,靠在他臂弯上:“嗯。”
岛上医疗设施非常完善。
姜嘉茉拿到检测报告的时候,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上面赫然写着,“增大的子宫内,可见两个大小分别约1.7X1.5X0.9cm,1.6X1.4X0.8cm的妊囊回声。”
“均见卵黄囊,和原始心管搏动。”
“早孕50+天,双绒双羊。”
她肚子里的宝宝,是一对很健康的双胞胎。姜嘉茉惊喜不已,眼泪盈盈:“之前我总是担心浸泡了海水,宝宝会不会不健康。”
“现在发现是多虑了……我好开心!”
裴京聿一把抓紧她,深深拢到了怀里,和她紧紧相拥。他贪婪地嗅着她的气息,“一定是小满太善良了,帮助了很多代孕里被倒卖的宝宝。”
“他们在天上挑选的时候,认定你很好,才会争先恐后地认你做妈妈。姜嘉茉埋在他怀里,感动地不停淌泪。
她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
他说这么温柔的话,一定有十二万分的爱意,才会用她做过的善举,解释这种奇迹。
很多年以来。
她做的每件事,他都有尝试着去理解她。
之前的猜疑,不安,别扭,在纯粹磅礴的感情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裴京聿把她偎在怀里。
他心有余悸地撑在她的肩膀:“姜满,在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这是不健康的小孩,你要是接受不了,看你难过,我该有多痛心。姜嘉茉怔在那儿,心脏发紧。
她说不出口,她一路上也是这样忐忑。
简单的相携着回家,却像终于满足夙愿一样。他们在海边散步,但是太喜欢对方了,不知道为什么。一路都在缠绵地长吻,好像亲不够一样。
他的姜满被他亲得站不住,吻到酥麻到发颤。月光洒在他的姜满身上,把她照得圣洁又淫.靡,宛如稀世珍宝。两人和好了,恨不得黏在彼此身上,但又羞答答,不想被朋友发现这股腻歪劲儿。
于是白日里面对另一半,还是一幅冷漠的口吻。只要一有机会,就去无人的角落,恨不得把对方的空气吸干一样猛烈地亲。这种状态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
他们都恨不得真有鹊桥,来纡解这种折磨人的瘾。每天餐桌上感知到对方目光的那一刻,装出的若无其事,都是要命的煎熬。姜嘉茉只觉得皮肤饥渴症再也治不好了。
她好想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