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逼迫。姐姐没能搬到兴安府,应该与祖母有关。
彭知礼也不想要这样的家人,但是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且母亲这些年一直陪着他,他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姐姐。廖红卿看到母子二人的脸色都不对了,笑道:“我手头有银子,可以买点心来打牙祭。”
彭知礼:“…“点心这种随手可得的东西,算什么打牙祭?白如意眼圈都红了。
廖红卿无奈:“我真的觉得没吃苦,你们别这样。”比起别家姑娘,她日子过得真的很不错。
“娘,要不你补偿我吧?“廖红卿提议,“我今儿想吃闲笋蒸鹅,您快让人去准备。”
白如意擦了擦眼角,让身边丫鬟去厨房吩咐。廖红卿又道:“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而且我真不觉得苦。你们以后千万别这样,不然我都不敢回来聊天了。”
伤感只是一瞬,总是沉溺于过往,只会将那份悲意无限放大,凭添伤心。就在彭知礼啃馒头都要啃吐了时,春闱终于开考,白如意准备了马车送儿子和三位举人去贡院,廖红卿也去了,期间还看见了何韵儿。是白如意先看见的,母子三人分别后,母女俩退到了外围,远远看着彭知礼在人群中排队往里走。
有不少官兵维持秩序,人虽多,却井井有条,不至于发生踩踏。廖红卿看了一眼侯府送来的几个举子,感觉到袖子被拉扯,疑惑地看向白如意,然后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瞅见了排队往里进的彭知礼,何韵儿正站在他旁边殷殷嘱咐。
不知道彭知礼说了什么,何韵儿瞪了他一眼。然后彭知礼转着圈的陪笑讨好。
何韵儿板着脸,好一会儿了才展颜。
白如意看得眉开眼笑:“拿捏得住他就行。何家姑娘看着年纪小,胆子小,实则懂规矩识大体。有她拴着知礼,我也能放心了。”好多长辈不喜欢看到自家儿子在儿媳妇面前伏小做低。廖红卿以为她多少会有几分不悦,见她这般豁达,笑道:“两人感情好,做长辈的确实能少操心。”“是啊!"白如意感慨,“我又不可能长期陪着知礼住。”她拉着廖红卿往外退,越往外走,人越少,入了车厢,她才道:“我想与何家商谈将婚期提前,最好是四五月后完婚。到时,无论知礼中或不中,小夫妻俩都搬出去单独住。”
她不是说要把儿子扫地出门,而是怕年轻人跟自己住会不自在。一想到儿子搬出去住后,就成了两家人,白如意有些不舍得:“你们一个个都长大了。”
廖红卿宽慰:“圆儿陪着你啊。”
五岁的孩子,还要陪她许多年呢。
白如意派人守在何家的马车旁边,何韵儿从人群里退出,得知未婚夫的母亲也在,立刻过来见礼。
“见过伯母。"何韵儿眼眸弯弯,甜美乖巧。白如意看到她就欢喜:“若是无事,一起去喝茶?”今日春闱开考,送考的人挤满了附近的两条街,两条街上的酒楼茶楼迎来了许多客人。
其中有间酒楼是白如意名下的铺子,三人才得了个雅间,何韵儿想要与未来婆婆和姑姐亲近,但女儿家的矜持作祟,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于是便坐在窗前往下瞧。
“那位是……张姑娘?”
论起来,张学盼算是何韵儿和未婚夫的半个媒人,因此,哪怕只有一面之缘,何韵儿却对她印象深刻。
毕竞,当时是张学盼追着彭知礼不放,彭知礼才会撞到她……身为彭知礼的未婚妻,他不止一次跟她解释过当时情形。廖红卿瞅了一眼,那边一男一女已经入了铺子,她只来得及看见个背影:“不用管,她住在庄子上,难得进城一趟。”且侯府已决定,九天后考完,就让他们搬出庄子。何韵儿眉头微蹙:“可是和她在一起的人好像是我大哥。”廖红卿”
啊这!
“真的?你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