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她恢复正常节奏时,她听见男人悄悄松了一口气,也不再绞那么紧,舒服的哼了几声,又赶紧忍住。
也是那个时候,望着男人离开背影,游忆才后知后觉,她对时亭瞳升起一些兴致。
这种兴致,不是对待一个靠谱的下属,也不是对待一个床伴玩具,而是单纯针对时亭瞳这个人。
到后来,兴致逐渐浓郁,变成了喜欢。
她的余光中,总有着他的身影。
游忆不会克制自己的感情,既然察觉到念头,她也不会像时亭瞳一样隐忍逃避,不敢正视。
时亭瞳不敢说的话,她不介意主动提起。
见时亭瞳迟迟未回应,她开口:“如果不愿意,你可以拒绝,文件依旧有效。”
“不、“时亭瞳眼眶泛红,他急切开口,声调都升高,“我愿意!”察觉到自己太激动,时亭瞳错开视线,不敢直视游忆,又小声补充一句:"长官,我愿意的,我也喜欢您。”
和她预料中一样。
游忆眼底漾开笑意,抬手抚过他的眼睫,男人温顺垂眼,不断颤抖的睫毛扫在她指腹,令人心尖发痒。
可就在此刻,门扇被敲响。
屋内的旖旎氛围被打破,时亭瞳骤然清醒,看了看门口,又看了看游忆。这是军部,她还有要事在身,游忆帮男人整理了一下衣领,“先去工作吧。”
“是。”
从离开办公室时,时亭瞳脚步像踩在棉花上,走路都发飘。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长官喜欢他。
从天而降的惊喜砸的男人头脑发懵,甚至没注意到,他立起的衣领已经被游忆折下,露出脖颈上的吻痕。
从侧颈到喉结,一直蔓延至衣领边缘,若隐若现。不用想都知道,身上有多少。
门口的梁渺瞪大双眼,直到游忆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梁渺才装作什么都没看见,进去汇报工作。
走廊上,路过的每个人都看向时亭瞳的脖颈,纷纷目露震惊与八卦。演都不演了,刚从长官办公室出来,就顶着一脖子吻痕。这无异于主动公开。
然而当她们看清时亭瞳的表情时,才吓的毛骨悚然。要命了。
时副官开始傻乐了。
八卦和电子病毒一样飞速滋生蔓延在军部,不出一下午,几乎每个人都知道,游忆上将和她的副官。
是真的!
就连梁渺也才旁击侧问,时亭瞳抿了抿唇角,想起游忆的话,他喉结滚动,点了点头,低声开口。
“我和长官,确实在交往。”
时亭瞳的亲自认证,将八卦推上小巅峰,男人面上平静无比,手中的文档却都拿反。
他激动的心情迟迟难以平复。
心里像被裹了一层蜜,甜的化不开。
那天傍晚,时亭瞳照例驱车送游忆回到庄园,就当他想回家时,女人淡声开口:“今夜回你家。”
时亭瞳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飞快看了眼游忆,脑中组织着语言:“长官,我的住处很小,环境也破,您怕是不太习惯。”游忆表情无波无澜,她只是转头,黑曜石般的眼睛望着时亭瞳,“所以,你在拒绝我?”
她慢声提醒:“今天是我们交往的第一天。”时亭瞳心中擂鼓般跳动,手中的力道几乎要把方向盘卸下来,他没办法拒绝长官,更何况……今天是她们交往的第一天。一想到这件事,时亭瞳便觉得自己还处于梦中。“…好。”他应。
这是游忆第二次来时亭瞳的住处,她仔细打量了一遍,屋子逼仄狭窄,灯光昏暗,空气中流淌着一副陈旧的霉味。
很破的廉租房。
她敛起视线,心中已有打算。
时亭瞳拘谨地站在房间中央,“您先坐,我去做饭。”男人忙前忙后,身上没有刚恋爱的喜悦,反而充满着不安与拘束。游忆光是站在这里,就在提醒他,他与眼前人的差距有多大。一个站在云巅被仰望追逐,一个在底层挣扎求生。生来就是不对等的。
这段感情里,游忆有随时叫停的权利,恋爱对她而言可能只是消遣而已。在蜜糖融化后,时亭瞳心底似多了一处悬崖,他站在崖边,等待随时可能结束的感情。
“在想什么?“游忆问。
时亭瞳默了片刻,选择避而不答,“没什么,晚上的饭您还喜欢吗?”游忆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掌心暧昧抚上他窄瘦的腰身。时亭瞳读懂暗示,低下头,主动脱了衣服,“长官,床不太稳,我们在沙发吧。”
床不稳,游忆只让时亭瞳双手撑在上面,可它还是塌了。若非她及时把男人搂住,他怕是会和床一起栽进去。翌日清晨,游忆看着修床的时亭瞳,沉默几秒开口说:“搬来庄园住吧。”男人这次识趣的没再说什么扫兴的话,主动收拾东西,跟游忆离开。他没什么行李,只拿了几件换洗衣物,因为他知道,他迟早有一天会搬回来。
离开前,时亭瞳特意把没吃完的两盒避孕药拿上。万一还要吃呢。
游忆注意到,但是没管。
那天回去后,她下单了几盒避孕套,时亭瞳有些羞赧,却又无比主动的帮她戴上,每种味道都试了一遍,
两人同居后,感情细水长流,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