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被踢得松垮了,斜斜挂在脚边,露出被遮掩许久的雪白小腿。
这让洛云晚想起在先前早些的夜里,花榭便是面戴黑纱,穿着这双贵气的长靴肆意踩在对手的胸口。
他那时似乎踩得挺重,鞋跟碾过壮汉的身子,压得对方动弹不得,生生吐出血来。
如今……
洛云晚按着花榭的小腿,轻轻替他脱下长靴。那足尖忽地受凉,翘起颤抖了一下,又胡乱地去勾她的衣摆,卷缠在她腰间的衣衫中。简直是,判若两人。
…但都是她最最喜欢的花榭。
少年似乎是羞恼于将哭喘叫出声,塌着腰囫囵地鸣鸣咽咽的,身子却很积极的诚实。<1
洛云晚本以为他是用手将嘴唇捂着了,想像梦中那般将他的手腕举至头顶绑起来。谁知她俯身凑近去看,却见他纤细的双手无力揪紧了被单,绯红面容厂近隐没在浓密的墨发里,仔细才发现他的口中含糊地叼着她那块浅青玉令怪不得声音像是被什么堵着一般低闷。全身上下估计只有嘴边的那块令牌是凉意的吧。
见她不动,花榭耐不住性子扭着腰肢来求。<1指腹被磨得软滑,她向来好脾气地应允了。花榭这会儿似乎变得极好说话,甚至肯放下傲气乖乖来哄着她,直到她满忌。
洛云晚听他断续的声音,想必他此刻连意识与眼眸一样都是翻了白的,说什么都稀里糊涂地答应,想必明早一清醒要么翻脸不认账,要么根本不记得吧。反正都不记得,她抿唇思索片刻,出声激他道:“小少爷,我那夜梦见你了。我们在梦中就像现在这样,你的反应……很可爱。”花榭后背抖了抖,不知听进去了多少。
洛云晚又道:“那个梦极其真实,这些日子我甚至奢望那不是梦。不过如今不执著了,今夜比往日的梦更沉迷。你觉得呢?…啊忘了,你并不知道。“唔嗯……不是……花榭咬着玉令,声音迷迷糊糊,“不是梦。”“恩……?“洛云晚听得一愣,声音和动作一样深深浅浅,反复问询,“什么不是梦?我得魁首那日来你仙居喝酒,你说我醉了不是么?”花榭脑袋轻轻摇了摇:“不唔是……真的,真的……"<3洛云晚必须承认,趁人迷糊套他的话很不道德,但是很高效。她又引导着问了几轮,然后总算从花榭断断续续的话语声中拼凑出了真相。好啊,那夜果真不是梦,是她中了花榭在酒中下的咒,这才做了好一夜荒唐事。而花榭本人对这一切都清清楚楚,瞒了她好些天。耍她呢。
洛云晚气得咬牙,又羞又恼。怎料如今罪魁祸首嗯嗯鸣鸣哭个没完,骂他全都应了去,让他道歉也乖乖道,惹得她一肚子气发了也没用。<2她手指被挤得紧,气恼地垂眸打量床榻上那人翘起的屁股。3然后,不轻不重“啪"的一声。
“鸡……!”
花榭身子先是一僵,然后绵绵地颤了好些下,并着大腿陷进被褥间,鸣咽不动了。
洛云晚轻笑地俯身替他捋开长发。
少年动情的桃花眼晕着迷蒙的泪水,眸子空空的似是失了焦。青玉令牌不知何时被他吐出了,如今只能见得开合喘息的唇瓣和伸出的一截舌尖,牵连着纸细的银丝。
真漂亮。
洛云晚的气不消也不行了,垂眸仔细抚过他脸颊湿漉的泪痕,将少年搂起,如小雀般轻轻啄吻他的唇。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