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用掌心温度告诉她一一我在这儿呢。
散场的时候,贺鸣飞抱着餐厅的马桶直不起身,游灿和网管一人架着他一条胳膊,艰难地走了两步,发现这人实在醉的离谱。没办法了。
宿舍是上床下桌,就算把他弄回学校里,他也上不去床。何况贺鸣飞眼都睁不开,没法给他们刷门禁。游灿看了眼时间,对明厘说:“我跟网管先把他扔酒店里,然后送你回去。”
明厘说:“那你呢?今晚还回去吗?”
“我不回了,我怕他晚上吐了把自己淹死。”“你别来回跑了,我自己回去吧。"明厘有点担心,游灿今晚也喝了不少。“不,还是先送你。"他执拗道。
这事让贺鸣飞消停了半个月,也不知道受什么刺激,半个月后开始认认真真地追夏之唯。
一个月后,游灿就接到他的电话,疯了似的又哭又喊:“她同意了!!!槽啊!!我终于…
游灿把手机拿远,后面的鬼哭狼嚎都没听见,等算着时间他差不多嚎完了,游灿再拿起来祝福一句:“恭喜恭喜,我都听见了,对,这事必须庆祝!从此,约饭从三人变成四人。
十一月寒风呼啸,他们经常顶着妖风出去聚餐,人还没到就已经被风吹傻了。
游灿穿一件灰色宽松带帽卫衣,牛仔裤,帅是真的,冷也是真的。明厘不解:“你为什么不穿袄?”
他一个劲往明厘身上靠,挽着她胳膊,咬牙说:“丑。”明厘翻了个白眼,“怎么不冻死你。”
等到了不得不穿得臃肿时,也就要考英语四级了。游灿和明厘轮流去图书馆占座位,下课后约着一起学。其实以他俩的能力,裸考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游灿很喜欢和她一起泡图书馆,两人各占桌子一端,偶尔抬头时视线相撞,比任何言语都让人心跳加速。她低头学习时,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攻击性,但带着一股高度集中的精气神。
游灿撑着下巴看得入神,直到她突然抬眼,用眼神问他“看什么?”他咧嘴一笑,在草稿纸上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推过去。明厘回一个竖起的眉毛的发怒表情,旁边写上:禁止放电。临近寒假,明厘收到了几个家里的电话。
明岚一般是问什么时候回家,钱够不够用,她没话找话的时候就喜欢问这止匕
明厘就挑几个想回复的回,不想回的时候就扔在一边。她寒假想留在这边跟游灿玩,要么就去海城找芭娜娜,在哪儿过不是过。回想起来,这半年无比充实,学习没有落下,社团也参加了好几次,周边好吃的都打卡完毕,接下来的夏天也让人很期待。最近考试周撞上比赛,她熬了好几个大夜,昏昏沉沉的。游灿也在忙着手里几个项目,俩人有三四天没见上面。好不容易告一段落之后,明厘想出去玩几天放松心情,结果碰上不知道哪位歌手的演唱会,处处人挤人。
游灿翻了半晚上攻略,找了个小众景点,俩人到了后觉得被坑惨了一一周末大家都奔着小众景点来了。
等两人站在酒店大厅的时候,才后知后觉有些局促。“两位,一件大床房对吗?"前台小姐微笑着递过房卡。酒店紧俏,能有地方住就不错了。
来都来了,总不能再原路回去挤地铁。
明厘刷卡开门,把书包放在沙发上。
那张大床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白色的被单平整得没有一丝褶皱。他们之前出去玩都会住两间酒店,实在订不到的时候也会住标间,两张床。尤其是游灿进来,锁上门后,房间内就更加安静了。她没说话,看样子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游灿憋了半天说:“你先坐着,我去检查一下。”
他先把房间上下左右全都检查了一圈,又关了灯,检查摄像头。明厘打开投影,选了几首歌播放,总算让房子里有了点声音。原计划下午去附近的湖泊看看荷花,谁知刚过了半小时突然降雨。“怎么办?"明厘皱着眉,大颗雨点砸下来,又重又快,也不知荷花能否承受。
“要不找个电影看吧。“游灿也站在窗边,说:“这雨一时半会够呛能停。”窗帘拉上的瞬间,房间暗了下来。游灿和明厘并肩坐在沙发上,电影刚开场没多久,她的脑袋就一点一点地往下坠。她最近太忙太累,游灿又选了个文艺片。
他正心猿意马,愁着今晚该怎么睡,扭头一看,她居然靠在他肩上睡着了。这么快?
窗外雨声淅沥,打在玻璃上像某种节奏舒缓的鼓点。他关掉音量,侧头打量她的睡颜。
明厘的眉头微微蹙着,大概这个姿势不太舒服。游灿小心翼翼地托起她的膝弯,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背,把人抱了起来。床垫微微下陷,明厘一沾到枕头就自发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游灿蹲在床边,伸手想把她转过来,又怕惊醒她,最后只好蹑手蹑脚地绕到另一侧。一来一回,明厘就睁开了眼睛,她带着困意:“你干嘛?”游灿:“你一个人把被子都裹在身上,我没被子盖了。”明厘怔了下,“你要跟我一起睡?”
游灿立刻露出那种无辜的小狗眼神,“…我要睡地板吗?”明厘在黑暗中看了看四周,她真是累到大脑短路了,就一张床,他不睡床上睡哪儿?
她向来不习惯和人同睡,连和芭娜娜一起都经常失眠。游灿见她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