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走到其中一个房间前，她示意了下，“在这！”
张鼎文停下脚步，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走进那个房间能看见的范围。
熊猫不像其余成员，认为张鼎文是警局请人假扮的，看见张鼎文的第一瞬间，她先是不可思议，之后猛地冲到房门前，“是……是你？真的是你？你还活着？”
“我、我好想你，我呜呜呜……”
张鼎文只觉得牙痒痒，背着他干了这么多事，熊猫居然还敢说想他？
张鼎文差点没被气笑了。
“哦？想我？那我离开这些年你都干了什么？怎么沦落到这里来了？”
熊猫的表情顿住，她讷讷不敢出声，“我、姐姐我……”
张鼎文都懒得听她狡辩，一个人的证词他会怀疑，两个人的证词他会疑惑，那么三个、四个呢？
在医院里的，不管是竹叶青、白虎、藏獒、狐狸、猎豹都这么说，那他该信谁、不该信谁，还用问吗？
熊猫不知所措，“姐姐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只是太想找到你了，你知道吗？你离开后不久，我找到了你在外收的徒弟。”
“她……她告诉了我好多事，我得知了她的梦想，她想复活你。我一方面不信你真的死了，一方面又真的希望她能复活你。”
“我……我……”
“够了，不用说了，你让我感到很失望。”
熊猫呆住了，她又大又圆的眼睛瞪得更大，眼泪唰地一下从眼里滑落，“姐姐，你说什么？”
张鼎文冷声说“你让我感到失望。”
“复活我、找我，就是你折腾其他伙伴的理由吗？”
“你告诉我，乌鸦、长颈鹿、猞猁、羊、梅花鹿、章鱼、松鼠……她们去哪里了？”
熊猫缓缓后退，身体轻颤着垂下脑袋，不敢和张鼎文对视。
张鼎文捏紧拳头，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都死了？”
“她们……她们……”
张鼎文说一个名字，隋暖就数一个，总共念了16个人的名字。加上熊猫、白虎、竹叶青、金钱豹这4个，还有已知的赵雷，他一共有21个孩子。
现在已知活下来的人数好像只有5个……
张鼎文这下真被气笑了，他大步向前靠近窗户，“你就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复活，为了所谓的找到我，牺牲了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伙伴？张换娣，你还是人吗？！”
垂着脑袋不敢和张鼎文对视的熊猫猛地抬起头，眼里全是错愕“你明明……明明说过不会……不会叫我那个名字……”
要不是有东西挡着，张鼎文恨不得冲进去宰了熊猫，比起白虎，他更接受不了被自己委以重任、答应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熊猫，亲手把其他孩子送上了死路。
张鼎文被熊猫这句话问得顿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喊你以前的名字是我的错。”
“能麻烦看门人让我进去和她好好聊聊吗？”
唐芯扭头征求隋暖的意见，总感觉现在放这人进去，他会忍不住杀了里面的人。
远远听着这边动静的金钱豹大喊“姐姐，她不无辜！要不是我和竹叶青机敏，你回来见到的就只有她和白虎了。”
“她和白虎狼狈为奸，她们才不是为了寻找你，她们只是想追求长生！猞猁和乌鸦，她们就是被送给了一个追求长生的组织首领……”
“够了！”熊猫尖声大喊。
金钱豹把这消息压在心里太久太久，他早就想告状了，只是因为自己干了坏事不能报警，伙伴们又被逐个击破，等反应过来时，剩下的几个人已经无力反击，只能极力自保。
他更大声地告状“她们被活生生挖走了身体的一部分，就为了实现那不可能的长生！乌鸦死时只有17岁，猞猁也才18岁！姐姐，你看走眼了！你让两头大恶狼领着我们，让当时还没有自保之力的我们，主动走进了狼窝！”
君隋不满地说“他瞎说！我们狼才不吃人，两脚羊也不吃！”
隋暖……
熊猫声嘶力竭地喊“闭嘴！他在胡说！他都是在胡说！”
张鼎文探手一把揪住熊猫的衣领，逼迫她和自己对视“是不是真话，我一问便知。你知道的，我的好孩子，你们在我面前无法撒谎。”
熊猫惊恐地想往后退“不要，不要！”
现场不管是犯人，还是跟过来的隋暖等人都懵了，没想到过来只是教训个人，还能吃这么大一个瓜。
面对发了狠的张鼎文，熊猫的挣扎完全不算什么，很快，熊猫就两眼失神，安静了下来。
告状的金钱豹又哭又笑“她们也有今天！她们也有今天！”
黑熊傻眼了，他一直认为杀手帮的老大脑子有毛病，没想到“动物园”的老大和二把手更疯狂，居然追求长生，还把一起长大的伙伴都送去做长生研究。
好可怕，抱住壮壮的自己。
他只是想靠一身力气混口饭吃，没想到两个组织的老大都不正常。
张鼎文控制住熊猫后就开始审问，实在太离谱了，温冉是怎么把自己清清白白的追求，和人命关联上的？
既然追求长生，肯定是信因果报应的吧？给自己身上积攒一堆孽债